屋里是张一曼在睡服锁匠,屋外则站着一直喜欢张一曼的裴魁山,江辰通过监视器将这些都收入眼底。
“沈藤这演技特别的好,这时候表现得越悲痛,接下来地黑化也就越合理。”
“江导,我觉得与其这样让他干看着窗户,倒不如通过一些背景曲。比如: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李晓冉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替沈藤搭配背景曲。
这和谐地一幕怎么看怎么不合理,甚至还有些瘆得慌!
卧槽!徐光头暗道这女人怎么这么狠?
瞬间浇灭了他不该有的小心思。
“我觉得这首歌不咋样。”江辰说出了在场男人的心声。
李晓冉有些失望,但紧接着就听江辰继续道:“与其场《粉红色的回忆》,倒不如直接上《一剪梅》更有笑点。”
好的插曲对影片加成可不止一点。
而《一剪梅》更是他们开心麻花的专用bgm,只不过从袁华换成了夏洛,但气质依旧。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李晓冉哼唱两句,倒是比她那首歌还要应景,也更加好笑!
一个小时后,这段熬人地戏终于结束,门外等候的众人没看到想看的东西,反而觉得屋里出来的这群人表情都有些怪?
仿佛屋里有什么大恐怖一样,皆是飞速逃离了那里。
最后江辰心满意足地出来,拍了拍沈藤的肩膀,“你辛苦了。”
沈藤愣了,他怎么就辛苦了?
可没人搭理他,现场拍摄权又交还到徐光头手上,江辰也去休息下。
忽的,一道阴影为他遮住了阳光,“黑了就不符合你这个从大城市来的大学生的身份了。”
“那你就不怕晒黑?”
“不怕,因为我在剧中就是为了家庭奔波的乖女儿,所以农村女孩黑点没关系的,更何况因为我比较黑,所以我才向往白净的你呀!”
嚯!
江辰倒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过了一天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跟我说说,你是在呢么想的?”
刘思思按住裙摆,紧贴着他坐在‘驴’老师的套车上,“你不是一直提醒我要做一个体验派演员嘛,所以我想入戏体验生活,你帮不帮我?”
“帮。”
“那在这部戏里,周铁男和孙佳是一对情侣,那为了让我更好进入角色,你是不是也要把自己暂时当成我的男朋友呢?”
“……”
“应不应该嘛,难道你想看着我继续在剧组里混着?”
“…应该。”
嘻嘻!刘思思这次没有主动拉他,反而把手伸到江辰面前,“那男朋友是不是要拉女朋友的手?”
江辰拉住她,“不过我这只是为了帮你入戏,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嗯嗯。”
嘴硬的男人,她懂~
当二人手拉手出现在徐光头面前时,他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咳咳,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刘思思幸福地亮出十指相扣。
“这次是真的?”
江辰撇撇嘴,“下午拍哪段戏,要不然拍拍她的戏份?”
“没问题……不是,你俩真在一起了?”
“你怎么那么多事,你电影拍完了?”
这是恼羞成怒了,徐光头暗笑一声,“你俩在一起也挺好,这样我可以少给出一个红包。”
江辰懒得理他,直接越过他喊话剧组工作人员,“把‘驴’老师请过来,我来讲讲戏。”
和玛丽坐在一起的沈藤叫嚷道:“把演员当牲口用得我见过,可把牲口当演员用得我还是第一次见,江导你还真想让这头驴跟我们一样听话啊?”
“你还没驴听话呢。”
沈藤还有在喊,玛丽却听不下去了,“你傻啊,拿自己和驴比?”
咳咳…
这部戏的女主角有两个。
一个是张一曼,一个是孙佳。
张一曼是靠“美”活着的,虽然这种“爱美”的自恋背后,可能有一个悲伤的理由。
她用美来定义自己,用这个定义来“说服”自己,乃至“睡服”别人。
或者说,她即美,美即她。
即使是在那个渺无人烟的穷乡僻壤,在那个全校只有几十个学生的学校,她依然每天对着布料缝缝剪剪,依然穿着旗袍。
而是孙佳则不同。
可以说她是剧中最具棱角的一个。
这是一个未经任何世事玷污的年轻人,她的所有行为举止,都站在世俗对立面。
别人忍让,她反抗。别人沉默,她多言。别人难得糊涂,她坚持清醒。
还记得她的名言吗——
如果过去就让它过去,将来只会更糟。
这样一个很有特点地角色,却在原版电影里删减成了一个龙套,有关孙佳的戏份都是东一拼,西一凑,不伦不类。
牺牲一个鲜明地人设,来用多余的篇幅描写张一曼的悲惨。
在江辰看来就是导演的不合格!
而他要做的就是修改这种畸形感,他要重现这名有信仰地少女。
“别给‘驴’老师喂草了,来,我给你讲讲戏。”
“可是它怀着孕呢,万一营养跟不上怎么办?我半夜饿肚子时就睡不着。”
“那你喂饱了,它就不跑了,等拍完戏在喂。”
‘哦’了一声,刘思思却还是将手里草料塞入‘驴’老师嘴里。
江辰只当没看见,作为男朋友应该原谅女朋友这点小事吧?
“你等会就坐着驴车去拉水…你会赶车吗?”江辰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果不其然,刘思思茫然地和他大眼瞪小眼,“什么叫赶车,就是春晚上本山大叔的吁~驾!吗?”
江辰揉了揉额头,果然如此。
一个城里长大的小孩怎么可能会赶车…
可现交也来不及了,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这要回去不得被沈藤他们笑死?
江辰正寻思着呢,就听‘咔嚓’刘思思不知从哪里带了根胡萝卜过来,咔嚓咔嚓的咀嚼着,她还瞪着一双没睡好的红眼睛。
兔子成精了?
不过这倒是给了江辰一个启发,他贴近刘思思身边,吓了后者一跳,“这么快就要抱吗?是不是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
“想什么呢?”
江辰把她那根胡萝卜拿过来,用一根木棍固定住,放在‘驴’老师前面,这头温顺的‘驴’老师果然向前走动两步。
把胡萝卜丢在‘驴’老师身前,江辰摸摸它的脑袋,赶驴这个故事果然是真的!
这还得感谢刘思思给他提的醒,她果然是自己的副将啊。
“对了,你会唱歌吗?等会赶车时需要你唱……你在干嘛呢?”
刘思思躲在草地上。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啃胡萝卜的‘驴’老师,她还跟着活动嘴巴,做出咀嚼吞咽的姿势。
“它和我爱吃的东西都一样诶。”
“嗯,人们常说前世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才能换回今生的一次回眸,可看你们两个的默契,大概你们两个才是一家的。”
“…你是说它上辈子是我亲人?”
“或者上辈子你是‘驴’老师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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