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所新建的历史博物馆,跟帝都其他有名的博物馆不一样,这里专注于展出历史上不出名的朝代,以及考古新发现。
今天展出的,是堪称历史上最神秘的北陵皇朝的考古新发现。
(朝代历史虚构,不要纠结)
在华国历史上,曾有历史学家提出,延续了几百年的天启皇朝,最初的发源并不是从昭德帝开始的。
因为按照王朝建立的规律来看,开启皇朝的第一代帝王往往都崇尚武力,骁勇善战,想要靠文治来开启皇朝,那是痴人说梦。
最初的皇权,都是建立在白骨森森,刀光剑影之上的。
而根据后世对昭德帝的研究,他的处事风格,就如同他的帝号,温和中立,在位期间,更注重守江山,难以想象,偌大的天气皇朝是在这样一个温和的帝王手中开辟的。
所以,一直有历史学家认为,在昭德帝之前,应该还有一位开国的君主。
但猜测只是猜测,时代久远,当时遗留的古籍也不多,从只言片语中,能猜测天启之前,有个北陵皇朝。
但至今为止,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北陵皇朝的存在,所以这一直是历史上一个比较大的悬疑。
可就在最近,西北某个城市在建设地铁的时候,从地里挖出来一些文物。
通过对文物时间作勘测,能推算出,这批文物的时间就在天启开朝前几十年。
当然,仅仅从时间上还不能证明些什么,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批考古出来的文物当中,有一些东西是帝王专用。
古代等级观念森严,帝王仪制旁人不可僭越,最重要的是,在某卷保存完好的竹简上,留下了一方玉玺印,而那印下,隐约有一个“渊”字。
可纵观整个天启皇朝的帝王,都没有一个帝王用过“渊”这个字。
在天启皇朝之前,也没有出现过名字中带渊的皇帝。
因此,历史学家们大胆的猜测,这一次的考古发现,很可能跟那个神秘的北陵皇朝有关。
但推测虽然更近了一步,也依然只是推测,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历史上真的存在北陵皇朝,北陵皇朝的皇帝名中含有“渊”这个字。
所以,此时文物展出,博物馆也不敢打上北陵皇朝的标签,只介绍是新挖掘的文物。
舒婉走进博物馆,里面只有零星的人,按照地图索引,舒婉很快就走到了新发掘的那批文物跟前。
新博物馆的灯光明亮,玻璃展柜干净的不染丝毫尘埃,展柜采用现代高新科技,不断有文字在展柜上浮现,向众人介绍着这些来自千年前的文物。
一切都太新太干净,反倒显得这些灰扑扑的文物格外的不起眼,长期经受着岁月的侵蚀,这些东西早已看不出当年的模样,在岁月的渗透下,仿佛再也没有人知道它们当初的模样。
可是舒婉知道。
那个灰扑扑的漆黑的小四方,是葵瓣珐琅镶金匣子,那个融成一团,仿佛一块烂木头的,是犀角碧玉梳,还有那个现在看起来黑的看不出样子的小炉子,是鎏银飞花暖炉。
它们曾被作为贡品送进宫里,摆放在世间最至高无上的宫殿里,照耀在它们身上的光,都透着奢靡和高贵。
然而如今,岁月纷纷,它们被铸造的时候有多珍贵,有多精致,现在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只能作为历史残留的痕迹,在根本不属于它们的时代里被人匆匆略过。
刚重生到这个时代的时候,舒婉如果看到这些来自千年前的熟悉文物,她一定会感到无比的开心和亲切。
然而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越久,舒婉就越发明确的认识到一个事实。
那就是,即使她找到了前世的蛛丝马迹,横亘在其中的,却已经是前年岁月。
这些曾经她也见过、用过的器物,如今也只能隔着玻璃柜,和她遥遥相望。
“老师,我听师兄说,这些文物很有可能是北陵皇朝的帝王用过的东西呢。”
“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
“可是那个竹简上的玉玺印和渊字,不算是证据吗?”
“不算。”
旁边传来讨论声,舒婉好奇的转过头去,顺着讨论者的目光,看向了另一个展柜里的竹简。
这一看,舒婉瞬间就愣住了。
对于善书法的人来说,书法就是一个人的名片,看他的字,就能看出这个人是谁。
竹简上的字,苍劲雄浑,结构上却又雅致端方。
舒婉很熟悉,这是祈渊的字。
祁渊,便是她前世的未婚夫,皇朝的太子殿下。
当初舒婉在军营,时常会收到来自太子的手信,为了交流军情,军营里的战报,有时候由舒婉代写。
自8岁之后,舒婉和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虽然没有再见过面,但细算起来,她跟祈渊却也没有断过联系。
舒婉走上前,目光落在那个已经模糊的基本看不清的“渊”字上,仿佛那个身穿宫袍的冷漠太子,正从遥远的时光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刚才说的北陵皇朝,”舒婉看向一旁像是研究学者的两人,“历史书上怎么没有提到过?”
“历史书只是叙述了最基本的历史脉络,还有很多历史尘封在时光里呢,就看我们后人能不能挖的出来了。”
“好的,多谢。”
舒婉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展柜里的竹简。
这竹简上的符号很奇怪,像是文字,却又不像,仿佛是人信手涂鸦,不管换多少研究历史的专家教授,恐怕都破译不了这上面的东西。
可是舒婉认识,因为前世,为了军队中的消息不被泄漏,祁渊写信过来,特意让她发明一种只有特定几个人知道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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