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剑气,乃是老爷本法,定是老爷派人回来了!”
不等王恒反应,却见鹿妖竟自欢喜下拜道:“这位狐道友,俺名鹿灵锄,可也是老爷座下灵兽啊,都是自家人,自家人!”
什么自家人?
王恒回过神来,一时莫名其妙。
见王恒愣神,鹿灵锄忙道:“道友难道不是奉老爷之命回来巡视别府的么?”
说着,他忙又拍了拍脑门道:“是我笨了!”
“吕术阳,俺家老爷仙名吕术阳,俺说这个名字,道友应当知我身份。”
吕术阳?!
王恒心头一震。
心中更是意外非常。
吕术阳名头虽然不小,但能够通过三阳剑气,便联想到他的人,却是不多。
只因吕术阳于世间,并无真正传人。
所修种种,更无记载。
是以世人只知道吕术阳纯阳剑仙之名,于剑道之上很有几分所得。
具体所修,却并不十分清楚。
唯一得过吕术阳传承的人,就是陆鼎。
所以说,除了陆鼎一脉之外,或者曾经与吕术阳交过手的前辈仙真之外,旁人几乎不可能通过三阳剑气,便联想到吕术阳去。
而眼前这鹿妖,修为不过灵应层次,根据赵淮所说,又已孤身在乱魂岭混迹了不知多少年头。
根本谈不上是什么前辈仙真座下。
既然能够在看到三阳剑气之后,便说出吕术阳名字来,多半还真是与吕术阳有些渊源。
想到这里。
王恒念头微动,却生出不少计较来。
倘若此妖,真与吕术阳有些渊源,如今又生出这种误会,倒不是什么坏事。
“你是吕祖师收的灵兽?有何为证?”
王恒并未否定他与吕术阳的关系。
反正他的确学了三阳剑经,也算半个传人。
而且仔细算来,陆鼎估计能算作吕术阳弟子,他这個与陆鼎一脉有些关系的人,算成是吕术阳一脉的后辈,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鹿灵锄也没多怀疑,他侍奉过吕术阳不少时间,那时虽然灵慧尚浅,但印象中自家老爷是个十分持正的性子。
王恒既然能够学来三阳剑经,必不是什么恶人。
当下一指那被王恒五雷法剑击飞的玉锄道:“那一柄药锄,便是老爷留在别府的物件,亦是三阳剑箓炼成的法器,道友只需拿来一观,便知真假。”
王恒面色微动,召唤木雷灵虎将那玉锄衔来。
入手一探,果然正是以天罡炼质法诀,结合三阳剑箓手段,祭炼而成的一件粗浅法器。
这时,鹿灵锄又催动法力,显来灵机,道:“道友且观我一身法力,也是参悟老爷所留些许灵符所得,正是三阳灵符之道。”
的确!
早前对方并未用法力如何凝聚攻伐手段,一味奔逃,也只催动玉锄之时,勉强有所催发。
以至于王恒并未察觉其中异处。
如今细细观之,果然蕴藏几分三阳灵符本韵。
看到这里,王恒已经信了对方身份。
能有这等见识,又练得这般法门,这鹿妖绝对与吕术阳渊源不浅。
何况对方法器被他夺来,也不怕他再生事端。
他心下一动,当即收去了雷法手段。
这才问道:“你既是吕祖师早年所收,缘何在此混迹?我请教渠阴道吏此间相关之事,还听得你勾结乱魂岭妖魔,为祸百姓之事,你如此行事,又岂是吕祖师教导?”
鹿灵锄闻言,却不知被戳中了什么心事,一脸哭丧模样,瘫坐在地道:“俺又何尝不想追随老爷离去,可是昔年老爷突然外出,也不曾留下只言片语,俺当时灵慧尚浅,更不知如何处事,只能在别府等候。”
“直至后来经过数十年吐纳,渐渐领悟几分老爷教导,智慧才明,可是已经不知何处去寻老爷了。”
“这些年我也没少找机会下山探寻老爷去向,所得却是不多,只知老爷四方云游,已经有百十年没有讯息了。”
“我生怕老爷什么时候会回到此地别府,也不敢离远了去,于是便也一直在这渠阴经营。”
“至于勾结妖魔同类,为祸地方之事,便是冤枉了。”
“俺是蒙老爷教导过的,又怎会不知正道?俺与乱魂岭中的同类来往,是尽力劝他们向善而已,可是妖类生来兽性难消,没有正法传承,又哪里是好持正的。”
“我这些年经营下来,也只是叫他们少害了些人类性命,多多明白人事道理,少做恶业,多的却也是无能为力了。”
说到这里。
鹿灵锄忽然提振精神,抬头忙问道:“道友既是三阳剑箓传人,应也是老爷一脉弟子,如今归来,可是得了老爷法旨,来巡视别府的?”
王恒正梳理鹿灵锄所说,闻言心下不由一动,摇头道:“并非如此,我只是从吕祖师留下信息之中,知道阴山之地,或存函墟福地机缘,方才来此试试缘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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