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美澜听得眉头紧皱,怀疑地看着杨星宇,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现在有那么多烤鸭店,每天的利润不少吧?你今年都有些什么计划呀?竟然没钱在县城开几家店?你是不是在骗我?”
杨星宇苦笑。
很多人都对做生意的有很多误解。
总觉得你生意规模做得不小,就一定有很多钱。
原时空,他生意逐渐做大的过程中,就有很多人这么看他,就连口罩事件那几年,他天天亏本,持续亏本期间,仍然有人觉得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然依然认为他很有钱,并开口向他借钱。
却没有想过,已经快瘦死的骆驼,问他借钱,就等于在抢骆驼嘴边最后的草料,这草料如果被抢走,那骆驼可能真要饿死了。
现在是他生意的高速扩张期,他感觉处处缺钱,戚美澜却看不见这一点。
他只能耐着性子,把自己和人合伙开装修公司、以及准备今年开几家佛跳墙店的想法,跟她说了一遍。
听完,戚美澜沉默了。
他的野心,让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原以为他的烤鸭店开得挺成功,他的创业已经成功,已经进入稳定期。
没想到他还要继续创业。
“钱是挣不完的,你现在摊子越铺越大,风险也会越来越大吧?你就不能先稳两年吗?”
默然许久,戚美澜忍不住劝他。
她明显是小富即安的性子。
根本不能理解杨星宇身为一个重生者,想和时间赛跑的心理。
对杨星宇而言,前进的脚步放慢两年,就会错失很多机会,然后一步慢、步步慢。
他重生后,虽然对挣钱没原时空的执念那么深了,但还是希望能挣更多的。
有一句话,他挺喜欢——不要把世界,让给你讨厌的那些人。
他如果放慢前进的脚步,就等于眼睁睁地看着一些人一直踩在他头上。
那是他不愿意容忍的。
“澜澜,做生意,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要么不断做大、要么就不断衰弱,没人能一直在原地稳住,不进也不退。”
杨星宇有些感慨地说出这几句话。
这种问题上,他和戚美澜很难聊到一致。
因为彼此的经历、心理年龄都不一样,思想自然也不一样。
就像年轻人觉得中年人油腻、圆滑、不要脸,等等。
而在中年人眼里,年轻人都很天真、幼稚、死要面子活受罪,等等。
现在的杨星宇和戚美澜,思想上,就是一个是中年人的思想,一個是年轻人的思想。
他俩的思想如果能够真的同频,那才是真的奇怪。
……
深夜。
杨星宇回到市里。
从车上下来,他看见自己卧室的门缝、窗户里有灯光透出,就猜到钟星飞应该是回来了。
他笑了笑,走在不远处的卫生间,解完小便,在盥洗池洗手的时候,他无意间一抬头,忽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有一颗颗红印。
他怔了怔,微微皱眉凑近镜子,仔细看了一会脖子上的红印。
“草莓?”
他轻声轻语。
作为一个曾经的老司机,被人种草莓的经历,他自然不缺。
现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这么多草莓印,他立即想起今晚戚美澜老是吻他脖子。
那孜孜不倦的样子,有那么一刻,让他怀疑自己的脖子今天有绝味鸭脖的味道。
要不然她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现在看来,她这是故意的。
杨星宇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一个草莓印,眼神透着狐疑之色。
怀疑戚美澜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她是故意的,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纯粹是为了好玩?
还是为了向谁示威?
她……不会是已经知道甄歆和我的关系了吧?
再想到她今天中午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有急事让他今晚回县城一趟,语气很生硬,和以往截然不同。
他就更怀疑戚美澜是不是已经知道甄歆和他的关系?
但,如果她真的已经知道了,那今晚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怎么没有挑破?没有质问我呢?
还有,如果她真的知道了,那她是怎么知道的?这几天我和甄歆都没有回县城,戚美澜这几天也在学校上班,所以,最近这几天她应该没看见过我和甄歆在一起。
所以,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谁告诉她的?
单晶?
还是甄歆?
又或者是别的谁?
杨星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眯眼思索着。
他觉得单晶、甄歆都有可能,也许单晶不甘心在他的威胁之下,给他做助理,所以用这种手段挑拨戚美澜和他的关系,让他后院起火,主打的就是一个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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