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跟大哥解释,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害死那么多人!
“嫂子,我有点事,晚点再找你打牌!”
说着,宋千杭匆匆往屋外去。
苏眷愣了好半晌,纳闷,【他到底怎么了?】
...
宋千杭找了好些府里的下人问,才终于在一家乐坊找到了宋千帆。
宋千帆刚和旁人商议了一番大事,虽然陛下还未明旨,但涉及人命,以他的性子,定会严惩恒王,如此,恒王与储君之位算是彻底无缘了。
恒王失势,韩王必有动作,所以,方才他让梅河定要抢先在韩王之前,将礼部吴尚书拉拢到自己阵营。
原本,他是想向户部的莫有钱抛出橄榄枝,毕竟此人年后必定升任户部尚书,只是这人素来自诩清流,不倒向任何一方,实在难以下手。
这个礼部的吴尚书又是个认死理的,原本就是恒王的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拉拢......
这么想着,他便愈发烦躁,对苏眷愈发怨恨和不耐烦,若不是苏眷捣鼓出来那些事,自己安排的人又岂会接连出事,如今他只怕早已掌控三部,又岂会在这事上逊色于韩王。
这个女人,当真该死!
可到现在,整整过去了十几日,他的人却还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保护苏眷。
如今不仅没杀了苏眷,还打草惊蛇了,再想下手,只怕不容易了。
这会儿他正烦心着,宋千杭就突然跑出来,他眉头紧蹙,“不是病了,怎么不在府里养着,还跑出来?”
宋千杭心里不是滋味,此时面前的大哥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自己的病,实在难以想象,他竟然一直都讨厌自己......
若非苏眷的话不会有假,他是怎么也不敢信的。
他收敛心神,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宋千帆举起了酒杯,满怀真诚,“大哥,小的时候,我害得你总是被父王母妃责罚,是小弟我的错,我在此向你道歉!”
说着,他一口就把杯里的酒干了。
宋千帆薄唇微抿,眸光微沉,语气清淡,“都是儿时之事,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我并未怪你。”
宋千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大哥,总觉得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
单是看着宋千杭,宋千帆心里就添了几分不悦。
这个弟弟,惯会装模作样,从小到大,父王母妃尤其偏心他,连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也要给了他,处处压自己这个当大哥的一头。
如今就只会吃喝玩乐,到了入仕的年纪,却一事无成,连篇像样的文章都写不出来,成日同谢家那个浪荡子厮混,父王母妃却仍然想同陛下提议,让宋千杭袭爵,生怕他一事无成,将来吃苦头。
同样姓宋,都是一母同胞,从小到大,自己事事做到最好,在旁人眼里,却都不如他宋千杭。
不过无妨,一个亲王之位罢了。
宋千帆眸光逐渐被寒意覆盖,他宋千帆如今想要的,是这大晋天子,九五至尊......
等他登基之日,势必要这些曾经对不起他的人,一个个十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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