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去吧,这次发生得事情真多啊。”孔伯升摇了摇头。
“我们能从这里出去吗?”有人问道。
“别想了,除非你有许开那样的肉体,才不会被其中的空间风暴绞碎。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吗?”
那人看了朝通道看了一眼,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惊天之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
……
……
唰拉拉。
六月的天气总是这般喜怒无常,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瞬时间就倾盆大雨倾覆而下。
雨水滴落在被艳阳烤灼了许久的官道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气味,让站在官道旁的一位头戴斗笠的黑衣青年抽了抽鼻子。
而即使是这些没有味道的气息,也这让得先前被迫闻了许久臭味的他仿佛坠入了天堂一般舒适。
一辆马车驶来,他连忙去拦下:“两位,能否搭乘一下马车?我会付银子的。”
车上的二人对视一眼,便又看向那黑衣青年,有些惊讶于他的不凡气度,于是邀请他同乘一辆马车。黑衣青年连忙上车入内,托斗笠的福,他身上并没有怎么打湿。
“我看这位兄台气度不凡,莫非也是一位文人?”车内一人道。
“愧不敢当。在下不过读过几天诗书,现在连童生都未曾考上。不过……‘也’?莫非二位是文人?那还真是在下失礼了。”
黑衣青年说着就忙不迭地想要行礼。若这他们当真是文人,那可和他这个普通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二人扶起了这个青年,没有让他对自己行礼。其中一人苦笑道:“在下确实是文人,不过也刚刚才考取了童生而已,这还有几分运气成分。如今考上,我二人不喜那些逢迎巴结之人,就打算先回村里,告诉乡亲们这个好消息。我二人能考上这童生,可多亏了乡亲们的支持。”
黑衣青年闻言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不过有斗笠的遮挡,二人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
“原来二位还真是文人,那还真是失敬。那在下就预祝二位科举一帆风顺,未来高中状元了。”黑衣青年拱了拱手。与其他童生不同,大部分人一旦考上童生,就已经与普通人拉开了差距,但这二位却依然平易近人,不骄不躁,未来还真会有所成就。
“哈哈!这位兄台可真会说笑。说实话,我二人虽有些野心,但能考上举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不负父老乡亲了。”一人笑着说道,虽然知道自己的水平,但被人恭维总能感到一些心情愉快。
“对了,在下曾义仲,这位是柴源,不知兄台姓名?”
“我叫许……嗯,二位可以叫我许关。”
“雨道回乡,颇有些诗情画意,不如我们以此为题,赋诗一首如何?”曾义仲提议道。
“好,我们正好中了童生,心情愉悦,借此兴致,你我或许还真能做出一些好诗出来。对了,许兄,你说你也读过诗书,不如也来试试,未来科举也有所裨益。”
“不不不,在下不擅诗词,作出来怕有碍二位观瞻。”
曾义仲和柴源原本还想劝他几句,但见这位自称许关的青年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心中疑惑,也就没有再劝,而是相对吟诗。
作了几首诗之后,二人感觉颇为尽兴,于是又回过头,以一副前辈的姿态对许关说道:“许兄,诗词虽在科举中比重不高,但也不应轻易放弃,不知许兄以往可有什么作品?我二人可以帮许兄看看。”
“什么东西天上飞……啊不不不,没什么,不用在意。我的道不在此处。”
“那许兄侧重于何处?是策论,还是经义?”
“都不是。”斗笠下的黑衣青年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仿佛谈到了令他高兴的事情,“莪只是点燃了一颗初始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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