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许开指了指黑板上的题目。
“哦,我看看……不是,怎么是你在上课啊!”黄图从刚睡醒的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立马对着许开怒喝。
“你睡晕头了?不是你来听我上数学课,结果来了都不听讲,如此不认真。这般态度,要是在天庠,先生们会怎么治你的罪!”
“放屁,我是被云青山拉过来的!”黄图恶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数术确实重要,学习一些并无大碍,但等我考上了进士再来找你学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忙着准备参加州试啊!”
“云青山也是举人呢,她不也要准备会试吗?她也跟着来学,你怎么不跟她学学!”
“墨家机关术本就与数术关系匪浅,你在说什么呢!”
“我数术家新出半圣,以后的科举必然少不了他老人家的问题,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学?”
“要学也不找你学!”
看着两人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模样,许初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云青山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是啊,在我见过的友人中,他们可以说是最和谐无间的了。”
许初看着这两人吵得昏天黑地,怎么看怎么都不跟“和谐无间”四个字搭边。
想起这几天来,许开和黄图几乎是习惯性地见面就互损,许初开始对“朋友”这两个字的定义产生了怀疑。
“朋友之间有很多种相处模式,也就有像他们这样的。”云青山带着一种怀念之情地看着还在吵架的许开和黄图,“关系好到二人之间无需遵守任何礼节,这也是一种朋友。”
许初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要是张云漾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抓狂。
她想尽了各种辙都没能让许初对自己说话,还是只跟许开讲话,结果云青山才跟许初相处没几天,居然就让许初开口说话了?
这算什么事啊!
过了一会,黄图也终于吵累了,把手一甩:“不说了!我还得去准备文会呢,到时候作为天庠学生,要是拿不出好诗词来,那可就丢大脸了。”
说完,他凑近许开,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好诗词啊?虽然你写的大多数都是《咏雪》那模样的诗,但偶尔也能有一些惊世之句啊,能不能给我来一首?你放心,我不会占为己有的,我会说这是你写的,到时候还能宣扬你的文名。”
虽然许开写的大多数都是《咏雪》《明湖赋》之类,但有时候也能写出《沁园春》《自题小象》之类的传世诗词,这让黄图不禁想道,该不许这家伙开窍了吧?
要是许开还有几首这样的诗词,那就算自己没写好,也可以说是自己为了“抛砖引玉”才稍微放低了水平,以衬托许开诗词的传世之妙。
没事,许开现在可是大红人,又是圣道举人,又是屠了真龙,还是自己的好兄弟,给他当绿叶,不寒掺!
许开却摇了摇头:“没了,一首都没了,那几首诗已经把我肚子里的墨水榨干了。”
这是假话。
事实上,他还记得的诗词中还有一首词没写出来,虽然也只剩这最后一首了。
但那首比《沁园春·长沙》来得更狠的词,显然是不能在这里用的。
于是黄图颇为遗憾地摇头说道:“那就算了吧,我先去准备一下。”
“好好好,赶紧滚,好像谁巴不得你来听课一样。”
“你赶紧爬。”
看着黄图走进屋内,许开转向云青山:“你不去准备一下文会吗?”
“有什么好准备的?随便写几首糊弄糊弄得了。”
“……还真是有你的风格。”
于是他接着讲课:“那么,莪们把这个区域称为第一象限,它的特点是……”
云青山听得津津有味。
许初听得认认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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