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评价道:“你们吃的还不错嘛。”
虽然没有自己的饭菜好,但也有菜有肉,颇为丰盛了。
“老爷慈悲,每天的伙食标准都很高。”仆人丫鬟都表达着自己对许开的感谢。
他们也服侍过不少人家了,但从没有一家像许开这样宽宏大量,吃得好不说,连工钱都不低。
仆人们有工钱,这很正常;但丫鬟们连卖身契都签了,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们已经是许开的私人物品,只要管吃住就行,无需再付工钱,只需要付一笔“月钱”。但许开除了给她们月钱外工钱也照给,这让她们非常感激。甚至许开给的工钱之高让他们这些仆役丫鬟们开始憧憬未来有一天能够为自己赎身脱离贱籍。
“嗯……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老爷请讲。”
“你们觉得,你们和我是一样的吗?”
原本还颇为和睦地吃着饭的餐桌,气氛一下冰冷下来。
许开正奇怪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却见桌上的人都诚惶诚恐地站起来,随后一齐给许开下跪磕头,颤抖着声音说道:“老、老爷!是我等冒犯了。老爷慈悲,与我等一起吃饭,但我们竟不知好歹,竟然如此不分贵贱地与老爷讲话,还望老爷恕罪、恕罪!”
说完,便要大力地抽自己嘴巴。
许开眉头一皱,心念一动,那些原本伸出来将要打在自己脸上的手便再也动弹不得。
“我只是问个问题罢了,你们怎么这样?先起来吧。”
说完,一股清风将他们托了起来,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既然这么害怕,那你们觉得,既然我是‘贵’,你们是‘贱’,那么贵贱之别存在于何处?”
“老、老爷是文人,拥有着我们不可能掌握的伟力,小的有一次见过一位进士老爷处死冒犯了自己的丫鬟,只是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那丫鬟就死了。您看,老爷便是呼吸一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我们,那我们怎么敢与您平起平坐?”
“你就没想过自己读书去考科举吗?哪怕只是考上个童生,也和一般人拉开差距了啊。”
领头的那人苦笑道:“不瞒老爷,您书房的那些书本,您在实验楼那边的时候,我们都抽出空来去阅读了,但却是压根就读不懂,一点都不懂。我们还作了几篇经义策论,出钱请那边的私塾先生看看,给出评价,无一例外是‘狗屁不通’,我们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又怎么敢去强求科举?”
许开闻言,心情有些沉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若要让他去写经义策论,恐怕比他们得到的评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有着现代社会庞大的知识,让他也可以走上文气修行之路。
至于让他们这些仆人去尝试引气入体,只怕在没有正确引导的情况下,刚一引气身体便会因为这些天地之气而撑爆。
“好了,莪不吃了,你们吃吧。”
许开烦躁地放下碗筷,向着实验楼那边走去。
“你们吃吧,不用跟过来。”
看到有个仆人连忙也放下碗筷,准备跟着许开过去服侍他,许开让他停下,只是自己向着那边走去。
许开在实验楼里,也不做什么,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叠黎曼几何的手稿,也不继续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夕阳西沉,仆人依例来叫许开吃饭时,他方才站起身来,再度来到仆人们的饭桌前,却也不坐下一起吃饭。
老爷不坐,他们这些下人怎么敢坐下?于是众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等候许开的发落。
正当他们战战兢兢地以为老爷要发怒的时候,许开的下一句话却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从明天开始,你们跟着许初一起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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