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孔上义眉头皱起。
“是的,大人。我们找遍了整个上阳县,都没能找到跟许开沾亲带故的人。”一位手下恭谨回报,“这个许开家里,似乎是真没人了,死得太干净了。”
孔上义闻言陷入沉思。
他来此,是想要调查许开的下落。
这是众圣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但他认为,那是因为众圣不愿使用如此激进的方式,不然早就把那個许开找到了。
现在看来,恐怕众圣早就试过这个方法了。与许开有着血缘关系之人的血液,可以帮助他们进行推演,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过激的方式,只是取一点血液罢了。
但就像前面说的一样,许开家里的人死得太干净了,干净得好像他们一家跟被屠过九族似的。
他不由得确认了一下时间。
孔上义走青云之路,在中央帝国为官,已经是一州缉妖使,这是一州之地仅次于州牧的实权官职。如今出现在大历皇国也就算了,可他在大历皇国大肆搜捕许开的家人,已经有些犯了忌讳。
还好这只是一个县城,地位不高,不然他无法遮掩得如此干净。
“大人,我们打探到一些消息。”这时,忽然又有手下来报。
孔上义立刻回头看向那人:“怎么,找到许开的亲戚了吗?”
“不,但小的打探到了了许开的学生的消息。”那人恭谨回答。
“许开的学生?”孔上义眉头皱得更深,“他才多大,就收学生了?算了,有什么消息?”
“回大人,许开在上阳县考取童生时,曾有一人因心感许开童生试之大作,感叹其学识渊博,登门拜访向许开请教他的童生试之问。许开见其求学之心切切,详细耐心地为他讲解,将其感动得泪流不已,当即拜其为师,此后称呼许开为许师。”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人在哪?”
“回大人,那人名为严河,是一名圣道童生,而后很快就考取了秀才,如今在定州国院求学。更是得到了数术家的亲睐,得到其入学天庠可豁免一科的保证。”
“……就算找到了他,能通过他找到许开吗?难道那严河与许开有亲戚关系不成?”思索了一番之后,孔上义并不打算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大人,根据在下得来的消息,那人保管着许开大量的私人物品,像是枕头、被子、床单、牙刷、书籍之类的东西。”
孔上义惊愕道:“所以我们去的许开家里才那么空无一物?”
“是的。”
“……他搜集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是个变态?”
“据在下得到的消息,他搜集这些东西之后便将其焚毁了。”
孔上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焚毁与许开有着深厚关系的物品,可以防止其他人借助这些东西推演到许开所在。虽然可能性很小,连众圣都很少用这种手段,但也是一重保险。”
随后,他冷笑一声:“看来他们师徒之间还真是关系深厚啊。走吧,让我去看看,这位好弟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
“小姐。”
“怎么了?”
云青山在房间内看书。
那本书的封面上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些繁复的花纹。
听到身后的声音,她头也不回地回应了一声。
在她身后的是那位为许开送信的黑袍人,他对着云青山恭谨地行了一礼:“小姐,那位严河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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