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东的私密日记,记录了他和许佩文婚后他的百般讨好。他的那份无微不至的讨好中,夹杂了太多想要改变一个人的细节。
婚姻之初他对许佩文是没有感情的,他只是极力的想要将这个女人改变成他所爱之人的模样,这份认知只会叫深爱许佩文的夏侯延痛不欲生。
他一直以为就算莫名东得到许佩文的手段卑鄙了些,但他至少是爱佩文的!
谁能想到,这份强迫里竟然连爱也是假的!
他被那些字句刺激了,其实那些字句刺激的又何止夏侯延?
就连慕宁初初看见的时候,也震惊的无以复加!
见目的达到,慕宁收起桌上的东西说:“真没想到,这些年她竟然过的这么惨。如今她飞机失事,你难道真的不想她入土为安吗?!”
夏侯延自认为是善于掌控情绪的人,事实上他也的确伪装的极好。
但他平静的外表下,那颗心早已变得波涛汹涌!
他实在太恨莫名东,那个人真该死!他应该庆幸他已经死了,否则他一定叫他痛不欲生!
“她不会有事的,你以为凭一则假新闻就能忽悠我?!”夏侯延恢复冷静,理清思绪说:“你最好尽快放开我,否则我要告你非法囚禁!”
“想不到你一个学医的,竟然还懂法?”慕宁讥笑道:“既然懂法,为何还要明知故犯?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太糊涂?!”
夏侯延哼声:“不懂你在说什么,放了我,让我离开才是你的明智之举。”
“装傻是个好办法,但也要分时候。”慕宁冷笑道:“你已经落到我手上,你以为装傻还有用吗?许佩文就算真的没有死,但你想一想,我既然能这么找到你,自然也可以找到她!”
夏侯延脸色发白,“你想如何?你要对她做什么?!”
他越是这样,只会更叫慕宁明白一件事,找他来果然是正确的事。
他看着那人笑道:“我找不到你们在莫名山车子动手的证据,也找不到你们杀害莫振海的证据,但是……我找到了许佩文买通慕名东心理医生的证据,莫名东跳楼前是病的很重,他病的太重了,用药和各项药物用量都需要严苛控制。你作为一个精神疾病医生,应该很清楚什么药不能用,什么药可以用。她在叫人给莫名东下那些药的时候,真的没有问过你吗?!”
夏侯延脸色发白,尽管他极力掩饰,但是这一刻他眼底的慌乱还是躲无可躲!
“你在胡说八道!”
他的反应太让慕宁满意了,他笑了,只是这一刻他眼底的笑略显阴森:“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告诉我莫名山夫妇死亡的原因,莫振海的死亡的过程,我就将许佩文买通莫名东心理医生的事淹没在尘埃里。”
夏侯延震惊的看着他,他在辩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宁不急,因为现在夏侯延所有的解释,看在他眼睛里都是徒劳。
他笑:“莫名山夫妇已经死了,莫振海已经死了,其实有些过程早已变得不重要。但只要我将我手中的这份东西递给莫念,说不定她不会和许佩文谈判,她或许会直接将那些东西交给警方!”
夏侯延脸色苍白了,虽然那些事他当时已经谨慎处理过,但……但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被这人找到了所谓证据。
他依旧嘴硬,但神色早已不再镇定。
慕宁给他递来一份那个医生账户的收账记录,直到他说:“你们让他完事之后立刻离开临海,消失在国内,但很可惜他现在正在海南某个小岛度假。要我帮你连线一下,看看他度假的直播吗?!”
夏侯延面色如土,他这才正式看向慕宁。
慕宁看着他笑道:“你以为你死咬着不说,我就真的没办法?我只是不想继续为这件事浪费时间,才找到你。我劝你打消了自杀一了百了的念头,假以时日,我能找到你的蛛丝马迹,自然也可以找到许佩文的。”
“其实已经不需要找了,就这份谋害慕名东的证据摆出去,她已经完了!”
“不!”夏侯延尖叫着说:“那些事都和她无关,是我,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慕宁看着他笑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其实,他手中哪有什么许佩文谋害莫名东的证据?那些都是他揣测之后编出来的!
毕竟许佩文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留下证据呢?
慕宁要从她手上拿到证据太难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若不是因为夏侯延深爱许佩文,这件事或许还有些难度,但谁叫这个人对许佩文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呢?
爱情啊,实在是一件太让人走火入魔的事!
慕宁并未及时将这件告知莫念,因为他和夏侯延其实是同一类人,他不希望这件事影响莫念。
她要操心的事那么多,他不愿再让她为这些琐事影响心情。
许佩文之前虽和夏侯延约定好,之后不再见面,但其实她对那人的行踪一直了若指掌。
这么多年了,纵使那个男人一直马首是瞻的跟着她,但是她也从未百分百信任过。
夏侯延失联的事,许佩文是在4月4日傍晚接到消息的。
她虽说和莫小静夫妇共同出游,但她其实和那二人真的同行,将他们送去目的地后,许佩文临时更改了目的地。
她所去的地方,真是慕宁口中她曾联系过的那位医生的老宅!
有件事慕宁猜对了,从莫名山夫妇死亡到莫振海的死,乃至慕远的死,他们的死都和许佩文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哪怕这些事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她也有足够理由抽身。
但只有莫名东这件事,是许佩文自己的主意!
因为实在太过憎恨!
莫名东跳楼之后那一夜,许佩文辗转难眠,但她不后悔。
后来她动了恻隐之心,放走了那个医生,可她现在后悔了!
许佩文赶到那人老家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早在她过来之前,那名医生已经被人监视了。
会是谁呢?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她给夏侯延打电话,电话根本无法打通,他也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消息。
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
许佩文没有在那地方逗留太久,她连夜赶往莫小静和江城所在地与他们会和。
但江城早已在她和他们分别之后,便和莫小静分开,徒留莫小静一人在酒店里醉生梦死。
许佩文找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妈,你去哪儿了?你要和我一起喝酒吗……”
“喝什么酒!”许佩文拿过她手里的酒杯,无奈问:“要喝水吗?”
莫小静摇着头摆手说:“我不渴,我只想喝酒。”
“小静!”许佩文皱眉说:“我让你出来是让你放松心情的,你怎么能将自己喝成这样?!”
“你这幅样子,将来如何与莫念一较高下?”许佩文看着她忧心忡忡。
想到临海失联的夏侯延,她不免更忧心。
她虽清楚夏侯延对自己的情感,但不确定慕宁和莫念的路数,许佩文有些后悔了,她实在不该纵容夏侯延留在临海!
将莫小静扶去床上之后,许佩文坐在床头对莫小静说:“静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你要记得你是莫家人。”
“我当然是莫家人,您也是啊。”莫小静醉醺醺的应了声。
4月4日这一天对于许佩文是有些难熬的,她清醒了一整夜。
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慕宁的一系列反其道而行,击碎了她心底的平静。
4月5日这天,莫念本该和张谦启程返回临海,但因她在合作意向书发现了一些异常,所以行程耽搁。
她命张谦去查对方公司的全部详细资料。
这么一来,她和张谦直到6日下午才往临海赶去。
回程途中因小长假假期还未结束堵车严重,堵了一下午,张谦这会儿有些昏昏欲睡。
莫念更是如此,她其实已经靠在车窗迷迷糊糊睡着了。
后来车队缓慢行驶中,莫念直觉车身一晃,在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只看见靠得很近的漫天火光!
耳边尽是那些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危险是一瞬间的事!
6号深夜,关于长宁高速路失火事件在网络泛滥。
但其实陆景萧已经慌乱了一整个晚上,自从下午三点那通电话之后,莫念便失联了。
网络上报道的事故现场,正好和她当时与他通话时所在地点吻合!
后来越来越多的现场视频流露出来,付安在一闪而过的画面中发现了熟悉的车牌号!
漫天大火里,莫念那辆车被火焰吞噬!
“先生!”他几乎惊慌失措的叫了声:“是太太的车!”
目光扫过那辆车,陆景萧脸色发沉地拿过外套沉沉说了句:“去事故现场。”
7日上午,莫小静和许佩文母子已经结束短暂行程回到临海。
那时是清晨,整座城市沐浴晨光中,生机勃勃。
同是这一天,陆景萧和付安赶到长宁高速路段出事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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