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这一招虽然看似耍得很轻松,但她想要强控住的可是一大群跟自己等级近似的存在。
所以在吹出这口气后,由于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她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晃了晃。
“小心!”
一旁的阿息保是个懂怜香惜玉的,赶紧就要上手扶。
可惜人家不领情,非但很巧妙地避开了他的双手,还跟赶苍蝇般地摆了摆。
“我没事,赶快走!”
从小到大就没被异性拒绝过的阿息保大感受伤,不过也没有纠结于这种事,赶紧跟着她离开了这里。
一大片可以产生浓重烟雾的小蘑菇,能把腿接上并且暂时恢复使用的特效药……
有了使者的倾力相助,在整整倒霉了一路后,阿息保终于收到了一点好消息,
并在又一番竭力窜逃,看到了这片该死的森林的尽头。
“可恶,妈的……”
稀里糊涂喷吐出一连串粗口,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他可以说是连滚带爬地回到了王帐。
结果还没来得及跟大惊失色的父王汇报战况,他的耳朵却隐约听到了什么异响。
“嗯?”
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受了伤的幻听,直到看到国师和“好大哥”也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天上!”
玩过《文明6》的朋友都知道,最早的飞行单位双翼机在“现代”就可以制造了。
那么,既然玩家现在的科技都爬到“原子时代”,甚至提前开上末日机甲了,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飞行单位呢?
所以在这场持续了一整晚的鏖战后,负责表演这场百万级别大狂欢最后一个节目的,是由多国空军联手献上的大轰炸。
斯图卡,B-29,图4,轰6……
伴随着大量战斗机的护航,一大批二战以及战后轰炸机在逐渐变亮的天光中,从蛮原飞到了王庭军大营的上空。
兽人们根本来不及反击,甚至都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掩体,就看到一颗又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在刺耳而恐怖的尖啸声中落在了自己的身边。
从此以后,辽阔的荒原上有了一个“天空死神”的传说。
但玩家并不知道这场轰炸的具体效果如何,因为在看到狼王子成功逃离后,追击他而来的高手们就全都退去了。
没办法,根据情报部门的调查,狼王此行至少携带了五名七十级高手,就算他们成功打残了两个半,人家大本营里目前也还有两个半。
而且筋肉魔神和八尾灵狐这两尊由兽王化成的妖兽确实是有点太过豪横了,要是他们不赶紧回防,留在城里的玩家们搞不好得被人家无双掉七八万。
但无论如何,玩家以“零”战损一口吃掉了王庭军主力十五万,又拿下了两尊妖王,一战定乾坤是板上钉钉了。
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稳扎稳打,赶紧消化掉此战所得,起码得把这五座城市给重建了,然后再看情况反攻荒原。
可玩家这边优哉游哉,热闹的讨论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另一边的草原王帐,气氛却已经跌落到了最低点。
想当初出征时,狼王可是携五员大将,二十万披甲之士,连带后勤号称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御驾亲征。
在他的计划里,此战想要把蛮原吃掉是毫无难度可言的,毕竟敌人也就是一群直立猴子而已,自己这把还全力以赴了。
因此他带这么多人,其实主要担心的是更北边的绝峭公爵会不会应激,会不会先下手为强,提前插手荒蛮原事务。
谁知道他才刚上蛮原就狠狠赔钱,浪费半个月不说,兵死十七万,两位兽王也没了,连儿子都让人家打得跟孙子似的,躺在地上现在连哼都不带哼的。
不过虽然狼王这把输得确实很惨,但最后这一点还是要澄清一下的。
玩家们打到最后,他の爱子其实也就断了条腿而已,重伤归重伤,绝对比现在要活蹦乱跳。
他之所以在听完开拓者连绵不断的炮弹轰炸后就彻底昏死了过去,主要的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吓的,没办法,斯图卡是这样的,造成的伤害可能在空中的轰炸机编队里并不是最高,但搞出的动静绝对最大。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使者给他吃的那几粒“特效药”,以及混合了好几种效果的致幻孢子。
是药三分毒,使者又不是纪明,拥有着有几乎没有副作用的聚灵液,来给人提供海量的生命能量。
她那个所谓的特效药,其实就是压榨阿息保本身的潜能和阳寿,寅吃卯粮。
就跟喝了几箱子红牛似的,等那股亢奋的药劲过去了,肯定立马就变成细狗了。
“啊这。”
狼王这个当爹的肯定心疼儿子,就让国师赶快过来帮忙,看一下阿息保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温迪戈在探查了一番后,却是只摇头不说话,黑袍下的大鹿头还一个劲往周围人的身上瞅。
这不是纯纯搞老登心态吗?贺赤那没办法,只能好言相劝。
在把很想吃瓜的深林使者以及所有的狼兵侍卫都赶出王帐后,他靠近温迪戈,低声道。
“怎么回事?”
温迪戈长叹一声。
“禀报陛下,王子殿下这一战精血消耗太多,身体恐怕撑不住了!”
飘过躺在床上的阿息保,他用手中的杖子示意了一下王子面如金纸的狼脸。
“依臣看,恐怕需要调养一年……不,两年,甚至三年的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什么!?”
狼王本来都晃悠回王座上坐着了,闻言气得是直拍扶手。
“战事紧急,现在可正是本王需要他的时候,怎么能调养三年呢!?”
然而他急,老羊头又不急。
温迪戈甚至还故意转过身,扭出一副“哎呀呀真是好为难啊”的样子,继续装哑巴。
狼王血压UPUP+
可谁叫自己操作失误,吃了大败仗不说,还差点把儿子赔进去呢?
大家是合作伙伴,实际上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现在又是他在求人,也只能继续降低身段了。
“国师,你就说吧,有没有什么更快一点的方法?
他收敛起眼底的寒芒,也故意非常大声地叹了口气。
“我现在需要我的儿子啊,国师,我想让他现在就醒过来,跟我说话!”
结果老羊头还在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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