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哑然,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女人的遭遇实在是让人同情。
“脏了?你哪里脏了。身上脏了洗洗就好了啊?”
安忱则是皱眉说着,朝暮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先别说了。
“我…我被人糟蹋了,我的人生完了!”
女人更加崩溃,她真的恨不得去死。
“这就脏了?这是你自愿的吗?很显然不是啊。该付出代价痛哭流涕的是伤害你的人,而不是你,再说了,你的人生哪里完了?就因为几个男的碰了你,你就完了吗?你才二十几岁,明明还有无限可能啊。”
安忱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将贞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怎么因为遇到几个畜生,就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这太荒谬了。
人生该完蛋的是那些混蛋,而绝不是谁欺负的女孩们。
更可悲的是,不光旁观者都说着女孩的一生毁了,连受害者本人都会这么想。
“可是你们还要救那群混蛋…”
“肯定要救啊,救出去让他们蹲监狱,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向他们伤害过的女孩赔罪,直接在这里面一死百了不便宜了他们吗?他们的余生终将在监狱里赎罪,而你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抚恤金重现开始你的人生,如果你死了,到时候指证他们罪行的人也会少一个,你想让他们逍遥法外吗?”
“不想…”
女人的思路被安忱带偏,摇头拒绝。
“那你就好好活着,而且要活的很开心很快乐,知道吗?”
“好。”
朝暮笑了笑,拍着安忱的肩膀。
“说得很好。”
也启发了她,因为她之前看到女孩受欺负的新闻也会心想,这女孩的一生都毁了。
但这样想明显就不对,一个人的一生怎么能因为一个烂人就毁了呢?
每个人都说她的这辈子完了,受害的女孩又有什么勇气重新面对生活呢?
安忱咳嗽了一声,她刚刚是有些激动了。
女人的小腿因为长期被束缚,行走有些困难,因此安忱还是背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安忱一边拴好床单,一边问她。
“我叫李盼睇。”
“这个名字不好,改一个吧。”
“名字还能改吗?”
“当然能改,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女人没说话,安忱以为她不想说了,准备和朝暮出门。
“那我叫李自由。”
李自由没什么文化,自由这两个字是她能想到最好最想要的词了。
“好,那我们出发了,自由。”
“好。”
李自由将头靠在安忱的背上,心中安心无比。
朝暮歪了歪头,看着两人温柔一笑。
赤忱,确实人如其名。
一片赤忱之心,真切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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