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去以后分头行动,安忱敲响了那对兄妹的家门。
男人开门看到安忱,愣了一下,随即皱眉。
安忱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和对方沟通,却见男人开口说道:
“进来说吧。”
“?”
踏进去后,男子把门栓上,立刻说道:
“那个老婆婆想害你们,你们最好赶紧离开。”
安忱听了,笑了笑:
“可是她帮了我们。”
“她帮你们,是因为要把你们献祭,祭品必须是完整的。”
“我知道。”
安忱这突然来的一句让男子傻眼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她想害我们,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得懂。”
是的,安忱听得懂。
老太太与所有人的谈话都被她听懂,不知道当时就提醒她了。
在规则异闻里,任何的谜语都会自动解开摆在安忱面前。
老太太对兄妹两人的谈话基本就是想求血,将安忱几人献给圣女作祭品,换寨子安宁。
兄妹不愿意,知道安忱她们是无辜的,不愿意做这种事情,任凭老太太怎么哀求都不愿意。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个反应,也让安忱清楚,这村子的人多数都是良善之人。
那个给血的老头也不是想让老太太这么做,只是因为老太太说相柳就要死了,老头才给了血,并且让老太太把无辜之人放了。
这是他们村子的命。
安忱默默听着这一切,但是并没有拆穿,而是假装不知道。
一是相柳目前需要血,二是她也想看看这老太太要怎么做。
“你怎么会听得懂我们苗话?你是苗族人?”
“不是,但你不用在意这个。规则异闻你知道吗?”
“……我知道。”
男子会说普通话,会知道这些,因为他是整个寨子唯一没走的青年人。
妹妹还小,他放心不下,于是还留在这里。
但他有手机,虽然没去外面的世界过,依靠发达的互联网还是知晓外面的世界。
他也去过镇上的村子上过学,识一点字,帮村子里的人与外面交流。
“所以你也知道,你们村子不是什么受诅咒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们是探员。”
“探员?”
男子抿唇,黝黑朴实的脸纠结一瞬,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我们寨子是遇上规则异闻了,但寨子里的老人们不懂,非要觉得是妹榜妹留和格蚩爷老生气了,说要以死谢罪,我怎么劝都劝不动。而且我们也出不去了…”
“妹榜妹留跟格蚩爷老是什么?”
“是我们苗族人的传说,妹榜妹留是蝴蝶妈妈,格蚩爷老就是蚩尤。”
“那圣女呢?”
“你怎么知道圣女?”
男子皱眉,想到那个老太太,又叹气。
“圣女也是传说一般的人物,但又像真的存在一样。寨子的老人们说,每年的定时向圣女供奉祭品,圣女就会庇佑我们一年。听着就像是假的,但是我们寨子从来没发生什么意外,附近经常遇到泥石流,但我们寨子从来没被殃及。
还有婴儿降生时,圣女庙都会赐下药丸。”
安忱点点头,继续询问:
“你们村子出现异样多久了?”
“好久了,起码快两个月。刚开始门都不敢出,现在白天好歹都敢出来溜溜弯,但也没几个敢。”
“什么异样?”
“晚上五毒会游行,圣女娘娘会出来找人,不知是谁犯了她的忌讳,让她天天晚上都在找。”
“好,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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