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连许多高官都沉迷于此,禁赌的各类律令就更像个笑话一样摆在那里。
所以当田神婆因为赌这个由头被抓走后,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村里和她一起玩牌的,人心惶惶:要是田神婆不甘心将他们都供出来了那可如何是好!
莫惊春不知道是薄青山的手笔,而是找到同样担惊受怕的莫松,逼问:“堂哥,那日在田神婆家,你赌了没有?”
“关你什么事!”莫松心虚,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就是随便看看,你别瞎猜。”
莫惊春只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心虚肯定是赌了,因为他撒谎的样子简直跟周氏一模一样,都不用问两句自己就露馅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后退摇头:“你疯了吧?你没见村里莫勇家什么样子,你也敢学人家赌?!”
“要你管?你别跟我扯这些废话!”莫松不耐烦的就要走开。
莫惊春也不愿意管他,但是他要是真败家了高氏还得接济他们。
莫惊春拧眉,伸手拉住他:“你站住!我要去告诉二叔!你娘钱袋子里的钱是你偷的吧?”
“滚开!”莫松用力推了她一把,莫惊春一个不稳摔到地上,摔了一身泥。
莫松见她膝盖都摔破了,有些害怕,但是又不愿意扶她起来,恶狠狠威胁道:“野丫头,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敢说你就死定了!”
“你要打谁?”
没想到莫庆林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两人身后,他一把揪住莫松的后衣领:“我都听见了,你去赌了是吧?还打春儿,你是不是个哥哥?走,跟我去见你爹娘!”
“小叔!!”莫松不敢对莫庆林放肆,他矢口否认:“我真没去!是这野...这丫头她诬陷我!”
“那你也去看别人赌了!勇子就是先看别人赌才自己也想去的。”莫庆林头抵着他低声警告,“你少给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块玩,不然我就告诉娘,二嫂不舍得打你,娘可不会纵着!”
“知道了...”莫松弱弱的,连头也不敢抬。
“还有,跟春儿道歉!”
“我凭什么给这丫头道歉!”莫松嘴里不满地嘟囔,但还是在莫庆林的威逼下别扭地用比蚊子还小的声说了句:“对不住。”
连脸都没朝着莫惊春。
这件事暂时就过去了,莫惊春尽到了警告的义务,也就懒得再管他们家的人,反正人家也不会觉得她是为他们好。
月末,高氏在田间播种冬小麦,来年春天就可以收获,莫惊春酿的桃酒也成了,酒坛启封的那日,她打了一壶出来让薄青山先尝尝。
薄青山先是轻嗅酒盏,霎时鼻腔里满是桃子的油润香甜。
再品了一口。
入喉清甜,果味十分浓郁,几乎尝不出酒的辣味。
“喝起来倒更像是桃浆,而不似酒了。”他小酌了几杯,皱着眉头道。
他还是更爱酒味浓些的,这等清汤寡水的连喝上十壶也醉不倒,无甚意思!
不过多的是贵族女眷很是钟爱这类果酒,他给莫惊春一个建议:“寻个好看些的坛子装起来,高价卖与那些富人家的夫人小姐,要比你直接拉去镇上大街好卖得多。”
莫惊春虚心求教:“富人家的女眷平日也不会出门,要怎么卖?”
...
薄青山沉吟半晌,莫惊春没有个铺面是最大的麻烦。
忽然,他想到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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