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个个子矮小的小老头,原本灼温打算出手,却被常寒潮拦住:“这个交给我!”灼温点点头,没有异议,任由常寒潮出手。
矮小老头抬眼看了灼温一眼,发现灼温真的没有出手的意思,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江长寒身上。小老头上下打量了常寒潮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用纯正的陕北口音说:“哟!怎么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嘿嘿。老道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你就放马过来吧!”常寒潮手中玉扇一拍,淡蓝色的氤氲之气在身上浮现,在黑夜的丛林中显得格外的醒目。这些灼温之前在湘西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只是当时是在光线充足的时候,并不是非常明显。
小老头看到常寒潮身上的淡蓝色氤氲之气,眉头微皱,不过应该也是没有深入去想,一把拔开腰后挂着的葫芦的蒂,一股青黑之气弥漫而出。灼温原本以为这是一些南疆的蛊虫,毕竟小老头身上瓶瓶罐罐一大堆,任谁一眼过去都会以为是南疆惯用的虫蛊。
但事实却出乎灼温的意料之外,这些青黑之气弥漫开来之后,开始有目的性的散漫开来,隐约之间可以看出其中似乎藏着千军万马,灼温顿时明白,这些青黑之气其实都是根据小老头的意识来操纵的。
果不其然,这些青黑之气的变幻很快印证了灼温在其中看到千军万马的景象。青黑之气散漫开来之后,在小老头的意识之下纷纷化作手持刀枪斧钺,持戟披甲之士。这看得灼温眼前一亮,这路数不是跟常寒潮军神阙的功法相似吗?难道是同门。
灼温这一瞎猜还真猜对了,常寒潮眼神一凝,心中了然。这小老头还真是军神阙的门人,算起来,是常寒潮的师叔。常寒潮倒是知道一些这位师叔的事迹。有传言说,入军神阙,非大成大无畏者不得而出。简单点说,就是在军神阙,如果不是学有所成,有大无畏之精神的人,是不能出师的,终身只能在军神阙中培育下一代人。
而常寒潮这位矮小的师叔,原名叫王衔。姓氏是跟着师傅姓,而名字的由来使得常寒潮对于这位师叔印象深刻。据说,是大雁南飞时,其中一只将口中衔着的幼儿放到王衔师傅面前的,王衔的师傅觉得,既然是大雁衔来,跟自己有缘分,于是就收下了王衔,亦子亦徒,以衔为名。
王衔并没有让军神阙的众人失望,在同辈之中,天分和勤奋遥遥领先,虽然身材矮小,但是在那个地方,只有聪明和才智才是最让人尊崇的。随着年岁渐长,一直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学习的王衔逐渐有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但所见所解,都与师傅的理念,甚至是整个军神阙的理念相悖。最后被罚在禁地面壁思过三年。
这一结果让不少人扼腕叹息,都在为这一天才未来的路就此葬送所不值。
三年后出关的王衔在得知自己亦师亦父的师傅已死的消息,而自己却未能见上一面,瞬间爆发,在军神阙打伤数十人之后远遁,之后便不知去向。而在禁地的三年时间,王衔将自己所思所想融会贯通之后,实力攀升如同扶摇直上九万里,在军神阙中几近无人能敌。
只是至此之后就杳无音讯,说实话,此时此刻的常寒潮内心是十分紧张的,面对这样一个天才一般的师叔,胜算十分渺茫,或者说,一点胜算都没有。
身在常寒潮背后的灼温并不能看到此时常寒潮的神情,只是对于他一些不自然的小动作上,感觉得出常寒潮此时内心的紧张和不安。这不得不让灼温重新审视这个矮小的小老头。
随着小老头的出手,常寒潮也出手了,手中玉扇一扇,无数持戟披甲之士从玉扇中奔腾而出,与那小老头针锋相对。
“嗯?小子,我说怎么感觉那么熟悉。你是谁人徒弟?”小老头看到常寒潮出手,不由得惊咦一番,这小子跟他师出同门。常寒潮面色不悦,淡淡的说:“家师名讳,不便奉告!”
“切!搞那么神秘,你不说我都知道你是谁的弟子。看你刚才的神情,定是猜到我是谁了。来吧!让我看看我大师兄究竟教出了个怎样的弟子!”小老头面带不屑,暗道:无知的小子,我倒要替大师兄好好调教调教。
话毕,双方就交上了手。小老头本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常寒潮就更不用说了,平时都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高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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