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将老二媳妇的荷包私自送出去的,就是高氏了?”
谢阿奶脸色愈发难看,“是,不过她是将荷包给了一个叫梅兰的丫头,胡三也不认识她。”
谢阿爷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妇人!
谢阿爷气得坐不住,来回在屋里转着圈,好一会儿才怒道:“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妇!上赶着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你怎么想的?这事儿就算是真成了,咱们谢家的名声就好听了?你这个当母亲的脸上就有光了?”
谢阿爷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老脸道:“今天晚上,被长辈怼,被亲家侄子怼,被谢家的那些子侄们瞧不起,咱们这两张老脸都丢尽了,你知不知道!”
谢阿奶此时开始低泣,她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呀。
谁知道向来软弱好欺的刘若兰,今日竟然好像是走了天大的运道一般,不需她出面,这事情就已经被解决了。
这叫什么事!
老两口在屋里商量了半晌,还是决定将谢修然给叫过来。
连夜赶去县城,总得给那位宋小姐透个话,只要胡三不将她咬出来,那一切就还好,至少不会影响到谢家。
可若是胡三真地是开始胡乱攀咬了,到时候他们一家子也不必再在这谢家庄待了。
谢修然也知道轻重,这大晚上的,家里又没有骡车牛车的,只能是自己靠着两条腿往县里赶。
大半夜的,宋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敲开的。
宋婷婷听了事情的经过,倒是没说什么。
谢修然看她一脸淡定,便知道她定然是早已想好了退路。
如此也好,总算是能保住名声。
次日一早,谢家庄以及刘家的人,便押着胡三,浩浩荡荡地往县衙赶了。
刘大郎一大早也得了消息,借着呈公文的空当,跟师爷多说了两句话。
等到升堂,做为原告的刘老太爷被请了上来,因为是秀才,自然是不需下跪的。
为啥让他来做原告?
这是昨晚就商量好的。
刘老大在衙门里做事,总得避嫌。
而刘深是刘若兰的亲爹,他出面为亲闺女做主,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
胡三这回到了大堂上,倒是再没有胡搅蛮缠,老老实实地跪着不出声。
不过刘深想地更为周到,让人将昨晚扮做了女儿的少年郎又唤了进来。
“胡三,你可认得他?”
胡三抬头看了一眼:“哦,昨晚上见过,他是刘娘子。我,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所以才想着借此机会来给自己谋些好处,也想着打击一下刘家食肆的生意。大老爷开恩,我与刘娘子并未有过不堪之事。小人坦白交待,还望大老爷能宽恕。”
县太爷敲了一下惊堂木:“胡三,你蓄意污人名声,可知是大罪?”
“回大老爷,小人实在不知,小人只是想着敲诈一些好处的,还请大老爷开恩。”
师爷这时适时地凑了上来:“大人,这厮的话不足为信。他身后必然有人指使,否则怎敢如此嚣张?到了大堂之上还敢公然撒谎,显然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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