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恩是后来才被允许上堂回话的,彼时,谢容昭早已将自己的经历说完,至于刘若兰,因为她由始至终并没有被卷入这件案子,所以并没有被允许上公堂。
刘若兰胆子偏小,又因为担心,所以开堂后不久,就被人扶到了不远处先坐着,所以对于谢容昭的证词,并没有听到。
程景舟算是见证人,所以他始终站在县公堂里,一直陪着谢容昭,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了。
这次陪着谢容昭回来,自然就是要让谢家给一个说法出来。
一行人到了前头的堂屋时,所有人面色都不太好。
族长等人面色不好,是因为没想到谢修然竟然教养出一个心思如此狠毒的女儿!
而谢阿爷和谢阿奶面色不好,则是觉得谢容昭不该在外面胡言乱语,这样坏了谢家的名声,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说来说去,谢阿爷还是觉得谢容昭不懂事,不应该在人前说谢家人的坏话。
谢容昭被谢荣恩抱进来的,程景舟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被王氏扶着的刘若兰了。
“几位长辈也都在,正好,小子今日登门,一来是送乖宝她们回来,二则是想请谢家给我程家一个交待。”
谢阿奶还在生着谢容昭的气呢,乍一听这话,自然是没反应过来。
“交待?什么交待?我谢家欠你的了?”
程景舟闻声看过去,这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要不是念着她是谢家长辈,自己定然早就给她怼回去了。
村长皱眉,看向他家如今的当家人。
“谢承,你就是这么管家的?程家小子是昭姐儿的未婚夫,他上门来讨个说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况且如今修文又不在家中,程家三郎出面有何不可?还是你也觉得你们一家子人都没做错,包括谢容蓉故意让人绑走昭姐儿也没错?”
一旁的高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她没去县里,自然不知道公堂上发生了何事。
谢修然虽然去了,但是去的比较晚,他到的时候,县令都已经派人去宋家拿人了,所以具体的细节,他还真不知道。
后来谢容蓉被叫上堂回话的时候,谢修然以为这案子结了,所以就悠然地找人去喝酒了,压根儿就不知道后来女儿被衙役给请上公堂了。
“阿叔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们家蓉姐儿只是没瞧见她被人抓走,要说也是她自己运气不好,凭啥要怪到我们蓉姐儿头上?”
“就是!这关我们蓉姐儿什么事!”
夫妻俩一前一后说完,左右看看,又觉得不对。
“我家蓉姐儿呢?你们都回来了,咋没看见她?四郎,你是当哥哥的,怎么只顾着昭姐儿,就把我们家蓉姐儿给丢了不成?”
谢荣恩抿抿唇,不知道该如何说。
还是一旁的谢来福过来解围道:“大哥大嫂莫要冤枉了四郎。谢容蓉纵然贼人将昭姐儿带走,事后又故意指错了路,此事县太爷已经判了,谢容蓉被下令关押半个月,之后还有十板子的刑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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