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也只是听人说阿爹中举的可能性极高,但到底是未能参加的。
所以,谢容昭心中挂念,总害怕再生出变故来。
“乖宝不用担心,阿叔才华横溢,此次定然可以高中的。”
谢容昭点点头,小脸儿上却没有半分轻松之意。
谢修文进入号房,倒是有几分庆幸,幸亏不是臭号,这三日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
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
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谢修文将东西都先整理好,然后再四处查看一番,确定屋顶没有问题,这才真地松了口气。
要说考试,什么奇葩事都出过的。
他记得有一年乡试时,晚上下了大雨,有几间号房的屋顶漏雨,偏考生累极睡得沉,未来得及收拢桌上的考卷,如此,原本好好的答卷,便成了一堆墨纸。
那一次,不少人出来后捶胸顿足,有的甚至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就晕在了号房里。
谢修文也是经历过两次失利,心中多少有些发怵了。
程景舟为了哄乖宝高兴,就带她去了附近有名的酒楼,听说有人设了赌局来赌今年的前十!
“我押范公子,范公子早有才名,我押他必然能进前十!”
“什么范公子呀,没听说过,还得是我们秦公子才行,我押秦公子能中解元!”
谢容昭听得糊里糊涂的,还是程景舟从旁解说,她才明白。
“景舟哥哥,我们也去下注吧。”
程景舟挑眉,她对阿叔中举就这么有信心?
“乖宝可想好了,中举与前十可不同。”
“嗯嗯,我觉得阿爹一定可以进前十的。”
其实除了这种押前十的赌盘,还有直接押解元的。
押前十的赌盘赔率较低,押中了,一赔三、一赔四不等;押不中,那没什么事了。
而押解元的赌盘赔率则是很高了,押中了,一赔五、一赔六,甚至还有一赔十;押不中,也就等于是白扔钱了。
其实,这种赌盘,不管人们怎么押,最后稳赚的一定都是庄家。
乡试是在本府取士,各地跟着来的一些随从亲眷,自然是都看好自己的主子,还有的在本县是头名,自然就觉得是天下无敌了,所以总会有人盲目地相信自己的亲人或者是友人定然可以高中解元。
实际上,便是真正能名闻全府城的才子,都未必能真地中举。
说白了,这就相当于一个人诗写得特别好,跟他是不是真地能过乡试,是没有必然联系的。
再加上庄家会在暗中四处撺掇,刻意地扰乱视听,所以但凡是能开得起这种赌盘的,必然都会稳赚。
当然,能设得了赌局的,必然也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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