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文中举,名下可以免税的田地可就更多了,而且除了他本人之外,又多出几个免瑶役的名额,便是有产业的,也可以减免部分税额。
说到底,那免掉的各种税加起来都得小一百两银子了。
这都等于是谢修文给家里头赚回来的!
可是不能小觑。
谢修文中了举,自然是最先想到了自己这个小家。
往日妻女在家被人苛待,他不知情也就算了,如今一切都知晓,就必然要多做准备。
先前在程家停留,便是程举人将田契送到他手上。
上回回来的时候,谢修文便托程举人帮他留意一些上好的田地,他没敢多买,但四五十亩还是可以的。
高阳县的良田不少,一亩良田要卖七八两银子,薄田则是四五两。
程举人帮他找的都是良田,正好是一处庄子,良田八十亩,除了田地之外,还带有一处二进的小宅院,如今是庄头在那里住着,不过主院是空着的。
因为有宅院,还有十来个的仆从,这其中有活契也有死契,一并都转卖了,所以对方只要五百两银子便可成交。
说实话,这价格可真地是便宜。
谢修文心动了,当下便应下,将自己身上所余的银票都取出,还差了三百两,最终还是动了谢容昭交给他的五百两银票。
这五百两的来历,他都知晓,知道是自己的乖宝赢来的,花着也就没有什么负担。
只是如此一来,他手里头就只剩下二百两银子了。
二百两银子抛去他们一家去京城的路费、吃用等等,兴许能余下一百七十两左右。
之后就是要在京城租房子,还有一些需要应酬的场合也不能空手去,如此算算,若下个月动身,怕是撑不到来年春闱的。
即便是撑过了殿试,他刚刚中进士后俸禄也是少得可怜,如何能在京城养活一家老小?
所以,谢修文又开始为银子头疼了。
好在,谢老三晚上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手上又多出来了一百五十两的银票。
夫妻二人将银票和银元宝以及一些碎银子都一一整理后,发现他们手上现在可用的银钱竟然有六百余两。
这个数字,还是让谢修文觉得很欣慰的。
得知这其中有二百两是县府衙赏的,他便想着明日得先去县衙拜会一番。
谢修文次日一早便先跟谢阿爷一起商量了关于流水宴一事。
“父亲,宴席一事,一切全凭您与族长村长做主,只是有一点,本地乡绅送来的贺仪,若是十两银子以下的,您和阿娘可以收,若是再多了,怕是不妥。”
谢阿爷愣了一下:“此话何讲?”
“父亲,我还要继续科考,现在不宜与乡绅有过多接触,而且如今我名下的免税田名额已经没有多少了,不宜再许诺他人。”
谢阿爷和谢修然都愣住,这叫什么话?
谢修然率先质问:“老二,举人名下不是可有六百亩的免税田吗?咱们家满打满算才一百亩,还有五百亩呢?”
谢阿爷面色不虞,显然也觉得长子说的没错。
“父亲,刘家当初还给若兰陪嫁了一处小庄子,只是因为我大舅兄在衙门里做事,所以才一直挂在他那里,如今我中了举人,大舅兄已做主将田庄划到我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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