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座屋顶呈巨型尖锐三角状的建筑,大概三四层高,占地上千平方。
红梨木窗架,豫章树纸窗,上下皆用木墩卯榫结构建成,半颗螺丝都看不到。
围着建筑的庭院非常大,种了一片大草地。
木流水风车缓缓转动,打在清澈见底的石山池水里。
庭院中央放着二三十个筲箕,晒着各种千奇八怪的药材。
林荫遮掩,隔着一公里,都能闻到从庭院内传出来浓浓的中药味。
这地方,并不是仿古仿制的庭院,而是真的半点机械科技都没有,纯纯的远古旧屋,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那篱笆围绕的竹门旁,插着一支白布旗,上面隐隐约约飘着几個字:
不救活人
……
呜~~~~
一声悬空飞行器降落的气流声,然后是十数架飞行器引擎同时熄灭的反抽声,这附近的天空甚至因此暗沉了半分。
这些如天外来物一样的科技产物,就这么停在这座庭院前方,与这雅致古典的景观格格不入。
远处,竹影摇晃,飒飒作响。
黑暗之中,有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
久濑一番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是懵的,他一肚子的问号,憋了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到底在干嘛?”
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向另外两人。
这一转过头,就觉得更加奇怪了。
明明在两分钟前,武藏脸上的疑惑比起他只多不少。
但现在,疑惑彻底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阴沉。
这使得这三人的气氛都一下子暗了下去。
一番触觉很灵,知道这不是多嘴的时候。
武藏的手再一次下意识地搭在深红色的太刀上,那双阴沉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投向隆正桐: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的话,现在还可以走。”隆正桐说道。
武藏沉默,脸色越发难看,纠结两个字就差刻在额头上。
久濑一番瞳孔收缩,很显然是只有他一个人啥都听不懂: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
简朴的木门外,有一股血脓的味道,又酸又臭。
靠在门边的一个老汉满脸脓疮,木板不小心靠在他身上,痛得止不住地呻吟。
疼痛,从来是最有传染力的。
身后的数十个人本来就忍得咬牙切齿,一个喊了起来,就好像鸡群一样,轰一声,全部都一起喊了起来。
一片狼藉,鬼哭狼嚎。
“陈姑娘,高抬贵手,救我们一命。”
无人回应。
“那些什么医学家……科学家……都他妈是狗屁……神仙明明就在这里……”
无人回应。
“你……你不是有江河医院的A级保险么?怎么跟我们混在一起了……”
“放屁,放屁……老子在企业做了一辈子……半副身家都丢进去了……该病的还是病……那帮帮企业卖命的医生,都是庸医,都是庸医……”
“陈姑娘,我们一家五口想好了,你不救我们,我们就死在你这【青云坊】”
“对……我们也死在这里就行了……”
“对……太痛了……”
“一起死!”
群情汹涌,木门微微一动。
就这轻轻的咯吱一声,竟让所有人都立即安静了下来。
明明入骨入肺的痛楚,硬是一下子忍了下来。
银针坠地,叮当一声。
“都不识字么,不救活人……”
木门慢慢被推开。
宛如流云的秀发映入眼帘,明明是一张娃娃脸,神色却附上了一阵难以接近的寒霜。
一裘白布衣,难掩步态优雅,曲线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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