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名分已定,虽说是林如海单方面的决定,老太太、贾赦等并没同意,可林如海说了要把此事写在遗折里,凭他的功绩和在圣上心中的地位,这点小事哪有不准的?既然是圣上赐婚,那老太太、贾赦等人的意见也就毫无意义了。
因此,贾琮也不客气,走过去搂着黛玉的香肩,柔声道:“妹妹,如今你可要长大了,须坚强起来,这样姑父看到才不会担心,明白么?”
黛玉再也忍不住,扑在贾琮怀里呜呜抽泣。
贾琮忙抚着粉背安慰,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黛玉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微微咬着柔唇,低声道:“你这没良心的,还叫我妹妹。”
贾琮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我以前叫你顰儿,你不是生气么?”
“呸,现在和以前能一样么?下流胚子。”黛玉嗔道,说罢又柔柔的靠在他怀里,“从今而后,也只许你一人这么叫我。”
“宝玉也不行么?这还是他想出来的词儿。”贾琮笑道。
“呸,小肚鸡肠的琮哥哥,你是不是怨我以前没理你,没和你顽,所以才老是这般打趣我,其实我与宝玉真的没什么,不过是都住在老太太院子里,平日里多说几句话罢了。”黛玉抬起头来,看着贾琮,幽幽叹道。
贾琮笑道:“你的为人我自然清楚,我有这么小气么?”
黛玉见他神色如常,不似作伪,方才放下心来,柔声道:“琮哥哥,对不起,我真是不知道你以前这么苦,也不知道你偷偷学了这么大本事。
若是知道,我定要求老太太早早把你接过来住,还是宝姐姐慧眼识珠,我如今好生懊恼没有早早待你好些,就不会被宝姐姐抢先了。”
贾琮哈哈一笑,道:“这我可不信了,以前的我连我自己都讨厌,妹妹会看我一眼才怪。”
“呸,我是以貌取人的人么?”黛玉啐道,旋即轻声吟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琮哥哥,你怎么作得出这么好的词?”
贾琮忙道:“你忘了,这是太爷作的,与我何干?”
黛玉嗤一声笑了,嗔道:“如今你还与我装蒜?那你后面几首好诗如何解释?莫非也是太爷作的?你以为你骗了老太太,就能瞒天过海?别说我,你问宝姐姐看她信不信你。”
贾琮见瞒不过去,只得道:“那蝶恋花词是我写的,这总行了罢?当时我不是没办法,才假托太爷之名么,可不是存心欺骗妹妹。不过武艺确实是太爷托梦传给我的。”
“我自然知道,反正莪不管,你都给宝姐姐写了一首诗,也得给我写一首,不许敷衍搪塞,不许比那首差,不然我可不依你。”黛玉撒娇道。
“妹妹知道么,我写那首诗宝姐姐可是付了润笔费的。”贾琮笑道。
黛玉横了他一眼,傲娇地道:“你尽管开价好了。”如今回了扬州城,她买不起的东西可不多。
贾琮嘿嘿一笑,抱着她横放膝上,坐在床沿,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黛玉有些吃惊,道:“宝姐姐真让你……让你亲了。”
贾琮点点头。
黛玉提起粉拳在他胸口上锤了几下,骂道:“你果然是个贪花好色下流种子,半夜三更摸到人家姑娘闺房,还写情诗,还轻薄人家。怪不得宝姐姐待你这般好,原来名节早就毁于你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贾琮忙否认:“我对宝姐姐可是一片赤诚,发乎情止乎礼,你休要冤枉我。”
“呸,你夜探女孩子香闺,还……还恣意轻薄人家,是哪门子的礼?”黛玉啐道。
贾琮哪里和她纠缠这些,笑道:“顰儿,可是吃醋了?要不我也亲亲你好了。”
黛玉脸色一红,忙别过头去,呸了一声,道:“自作多情,我才懒得吃你的醋。要说话儿就好好说话,不许轻薄我,我可不是你房里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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