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如意公主顿时脸色一红,不依地抱着皇后胳膊撒娇。
孙炽笑道:“正是此子。”说着不怀好意向如意公主眨了眨眼,被一个白眼瞪回。
“他不是武勋世家么?怎还会酿酒?”陈皇后道。
孙灿道:“听说贾琮自来一事无成,几个月前得了先荣国公梦中传艺,一夜之间就练成了一身好功夫,且灵慧大开,不仅酿酒,还做得一手好诗,甚至孩儿还亲眼见他会弹奏西域之琴,还能唱一曲好歌,实在是多才多艺。”
“这倒有趣了,世间竟有这般神奇之事,我倒想见见他了。”陈皇后笑道。
“母后现在可见不到他,他去扬州了。”孙炽笑道。
“哦?他去扬州作甚?不是说他要应今科武举么?”陈皇后道。
“古人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他骗了不少银子,自然是往扬州风流快活去了。”孙炽笑道,心安理得的给贾琮上眼药。
“咦,他堂堂勋贵子弟,怎会骗人银子?”如意公主疑道。
孙炽哈哈大笑,显然早已调查过,把贾琮如何作诗骗钱,如何跑到薛家典当骗钱的事情说了。
听得陈皇后连连摇头,笑骂:“混账东西。”
如意公主咬着唇,暗啐了一口,好不要脸的无赖。
“老十休得胡言。是他姑父,两淮盐院林如海病重了,他送其女回扬州看望。”
孙灿瞪了兄弟一眼,解释道:“且琮哥儿出此下策,也是事出有因。”
“哦?什么原因?”陈皇后道。
“只因他乃是庶出,自小不得宠,虽得了神人梦中传艺,可练武总要银子,他又没银子,家里又不给,只能这般了。”孙灿道。
陈皇后点点头:“倒也情有可原,可终究手段不甚光明磊落。”
孙炽笑道:“母后,我倒觉得琮哥儿乃是一条真好汉,心思灵活,不拘一格,甚合我胃口。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光明磊落又不能当饭吃。”
陈皇后没好气白了儿子一眼,道:“你少说了一样,还有胆大包天罢,竟敢拉两位皇子下水做生意,这小子倒不怕忌讳。”
孙炽讪讪不敢说话,忙看着二哥。
孙灿道:“孩儿岂会这么不懂事?生意的事,我俩概不插手,盈利所得也与我二人无关,贾琮也无心此道,都交给小舅舅并薛家的管事们在打理。”
陈皇后点头道:“这也罢了,你二人明白就好,酒我就不要了,你们拿回去罢。”
啊?两位皇子对视一眼,一脸苦相,在贾琮那里拍了胸脯的,若办不成,岂不是丢人了?无奈只得看向如意公主,求她开开金口。
如意公主看着两個兄长可怜兮兮的恳求眼神,嗤一声笑了,眼珠一转,道:“母后,好歹是两位哥哥的一片孝心,您就尝一口,再让他们拿回去也好啊,也算领了他们的心意。”
“是是是,母后,您就尝尝罢。”两位皇子忙点头求道。
“母后,不是孩儿夸口,您和父皇以往吃的御酒与此酒相比,平淡如水矣。”孙炽拍着胸脯道。
“真有这般好?”熙丰帝笑着走进来。
众人大惊,忙起身见驾,皇后欲责宫人,圣上驾临,为何不报。
熙丰帝笑着扶起她,道:“是朕让他们噤声的,朕来你这里,何须回回这么麻烦。”说着看向孙炽,笑道:“老十方才夸口,可有什么好酒?”
陈皇后忙道:“贾琮酿出了些新酒,和臣妾那不成器的兄弟、还有皇商薛家合伙开了个酒坊。这不,两个皇儿觉着这酒好,就送了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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