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凑在她耳边道:“妹妹怎么知道我馋你?”
黛玉忍着羞意,低声道:“看你不正经的眼神儿,还用说么。”
贾琮大笑,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道:“颦儿果然目光如炬,哥哥可馋了你十好几年了。”
“呸,又说胡话,十几年前,你我都还不知在哪呢。”黛玉嗔道。
贾琮也不解释,笑道:“说了你也不懂,说正事,从何时起对哥哥芳心暗许的?”
黛玉羞怯地瞟了他一眼,脑中闪过许多画面,过往贾琮的形象早已模糊不清,直到一个清晰的深深刻在心底的人儿浮现出来,莫非自己从那时起便喜欢上了琮哥哥?
想到这里,黛玉忍不住轻声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咦?贾琮愕然,自己有那么大魅力么?第一次见就俘获了黛玉芳心?忍不住问道:“颦儿,莫非元宵节那晚你便知道这诗是我做的?”
黛玉偎在他怀里,掩嘴笑道:“虽然当时我也不敢相信,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么?什么先国公托梦所作,也只能哄哄老太太罢了,分明是你现编出来,骗取晴雯的。”
贾琮笑道:“莫非区区一首词便让颦儿倾心于我,我是该笑还是该叹呢?”
黛玉呸了一声,轻声道:“琮哥哥,那《蝶恋花》词虽好,我也只是佩服。后来看到你写的‘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又看到你写的《咏蛙诗》,我才知道你志存高远,不是寻常纨绔子弟。”
“那时你就看上哥哥了?”贾琮笑道。
“呸,你想得美呢。”黛玉啐了一口,又羞羞地道:“不过是觉得你挺与众不同罢了,竟用一首诗,骗了宝姐姐200银子,好不要脸。”
贾琮哈哈大笑:“这不是情势所迫么?”
黛玉仰头看着他,笑道:“后来又看到你屡次顶撞老太太、大老爷他们,我心里想着,你也太胆大包天了,不过也暗自佩服你一身傲骨,就像你说的,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说着痴痴望着贾琮,倒把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呢?”
“后来……”黛玉轻咬樱唇,含羞道:“后来你这个讨厌鬼便总是出现在人家心里,赶也赶不走,看书也罢、吃饭也罢、走路也罢、睡觉也罢,总会突然跳出来,扰得我好烦,宝玉问我,我却不知如何与他说。”
贾琮笑道:“这次回去,宝玉定要悲痛欲绝了。”
黛玉白他一眼,柔声道:“琮哥哥,我自始至终心里就你一個人儿,宝玉虽是骨肉至亲,却也顾不得了。
若好便罢,若他要胡闹,我便搬出荣府去,住我妈妈给我留的宅子,何必寄人篱下,受白眼闲气。如今我有爹爹、有你,便够了,只是这般却不能时时和你相见了。”
贾琮道:“不至于,我自会护着你。”
心中庆幸自己穿越的时机还比较早,原著中宝黛爱情主要是从黛玉自扬州返回,特别是众人搬进大观园以后,日夜耳鬓厮磨才萌发的。
若自己迟来两年,按这个时代女孩子从一而终的死脑筋,即便自己能写再好的诗词,也最多让黛玉欣赏佩服,要让她移情别恋于自己,却是难了。
“我自然知道琮哥哥厉害,身手又好,又会夜探人家小姐闺房,又会写情诗骗女孩子……”
黛玉眼中露出一丝促狭笑意,忽地有些不忿地道:“你可知道我那时看到你写给宝姐姐的诗,心里好难受,你这个狠心的小贼,为何对宝姐姐那么好,对人家不屑一顾。”
贾琮忙喊冤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屑一顾?”
黛玉嗔道:“还不承认,你每次看宝姐姐的眼神儿,像要吞了她一般,瞎子都看出来了。对人家就是淡淡的、生疏的,好像莪得罪了你似的。”
“休得夸大其词。”贾琮苦笑。
黛玉哼了一声,道:“从看到那《夜探宝钗抒怀》起,人家就知道被你害惨了。”
“我何时害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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