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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幢说着含笑看向薛宝宝,“薛施主,是也不是?”

薛宝宝,“……”

这是要逼我当同谋的意思吗?

薛宝宝违心点头,还十分捧场的加了一句,“海中多奇珍,不但那味药引,许多新鲜的海货都是对大师的病情十分紧要的,想必太上皇他们肯定能体谅的”。

宝幢赞同点头,虞信木着脸道,“好,臣会将实情转告皇上”。

“那就劳烦指挥使了”。

虞信起身看向薛宝宝,“妹妹,太太托我带几句话给你,你随我来”。

薛宝宝为难看了看篝火,“我在烤东西——”

她话没说完已经反应了过来,使劲地冲朝虞信谄媚地笑,“还请兄长遣个人来帮忙烤一烤”。

虞信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指了两个锦衣卫帮忙。

他们这时已经离开了神农山的茫茫山脉,路上却还是荒凉,鲜见人烟。

他们今晚选在了一条小河边露营,四周都是及踝的荒草地。

虞信和薛宝宝上了马,片刻的功夫便跑出了众人的视线,连跟着的阿魏都甩出了一大截。

宝幢目视着几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含笑开口,“却不知薛太太带了什么话,要走那么远去说?”

锦衣卫们散成一圈,远远坐着,两个烤肉的锦衣卫离得也很远,宝幢身边就只剩下了佘管家和西柳。

这两个都是闷葫芦,根本不会聊天,更不会和主子聊天。

虽然将宝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却根本不觉得自己应该接话,只当宝幢是在自言自语。

宝幢无趣拿着花生逗孙小圣,嗳,突然就有点想念南星啊!

如果这时候南星在,肯定会特别主动积极地要求去偷听。

当然,更关键的是南星去偷听,多半不会被发现,但这两个就说不定了。

佘管家的轻功不如南星,西柳不但轻功不如南星,连功夫都不如南星!

宝幢想着就有点烦躁,唇角的弧度却反倒更加灿烂,“佘管家,想个法子将那些讨厌的锦衣卫全部赶走”。

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佘管家根本没有质疑他的话的意思,恭声应是。

宝幢将喂到孙小圣嘴边的花生转了个弯,塞到了自己口中,松了松衣领,却反倒更加热燥。

“扇风”。

西柳愣了愣,方手忙脚乱地去找扇子,给宝幢扇风。

平原不比神农山,便是傍晚,风也热燥燥的,宝幢又扯了扯衣领,觉得更热了,不耐问道,“台州府什么时候能到?”

“赶得快,两天”。

“那就加快速度,热死了”。

“是”。

佘管家还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宝幢默默坐了一会,突然开口,“你去杀了那个虞信”。

佘管家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想了想,实事求是开口,“属下不一定能杀得了虞指挥使。

且属下曾和虞指挥使动过手,当时锦衣卫中有不少人旁观,属下恐怕不能做得天衣无缝,迟早会被人查出来”。

宝幢唇角从未消失过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隐了去,一如已经隐下身姿的太阳,“我记得你说你胜了他一招”。

“只是险胜一招,然后虞指挥使就发现自己中了主子的毒,突然失声,心神大乱,自然没办法再打下去。

且就算再打下去,属下也不能确保自己一直赢下去”。

“那就带上西柳”。

佘管家想了想,道,“如果是南星和北芪,把握要大一些,且亦不能保证做得天衣无缝”。

宝幢没有说话,俊美端雅的脸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中黯淡不明。

佘管家真诚建议,“如果主子真的想虞指挥使死,不如下毒。

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旁人轻易也发觉不了是主子动的手”。

旁人发觉不了,薛施主却一定会怀疑,说不定还会抓到破绽——

佘管家觑着他的神色,试探开口,“主子,薛姑娘和虞指挥使兄妹情深,如果虞指挥使死了,薛姑娘肯定很伤心——”

宝幢疑惑,“我自会寻个好由头,不叫薛施主知道虞指挥使是因她而死的”。

佘管家,“……主子,这合因谁而死没有关系,虞指挥使不管因为什么死了,薛姑娘都会伤心,说不定还会伤心一辈子”。

“伤心一辈子?”

宝幢皱起眉头,对虞信越发厌恶,他活着要从他身边带走薛施主,死了竟然还要叫薛施主为他伤心一辈子!

“那就叫他也一辈子不许见薛施主!”

佘管家,“……虞指挥使不是南星,位高权重,又是薛姑娘的兄长,怕是不容易”。

宝幢更怒,那个虞信碍眼就不说了,竟然还这么难搞!

总有一天他要求父皇和皇兄把他扔到南疆去!看他还怎么碍他的眼!

宝幢怒着怒着突然想起来,“你说,虞信会不会和薛施主说我给他下毒,还要了宁则一只手?”

佘管家干脆答道,“属下不知”。

宝幢脑子里已经转过一百个把虞信扔去南疆的法子,又恢复了平日宝相庄严、悲悯众生的模样,微微一笑,“我猜不会”。

薛施主聪明,心思却单纯,虞信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真相,以免薛施主言谈之中露出行迹得罪了他。

他猜虞信肯定会一直忍着,一直忍到确定薛施主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才会全盘托出,好叫薛施主认清他的“真面目”!

呵!

宝幢低低笑了一声,虞指挥使,我猜中了你的心思,不如你也猜猜,我会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你就等着去南疆喂虫子吧!

……

……

虞信的确没有和薛宝宝提起宝幢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毒,叫他三个月都没能开口说话的事,只简单和薛宝宝说了说京中诸人的近况,又问她在神农山的情况。

说起这个,薛宝宝就来了劲,喋喋不休地和虞信说起了自己这一年多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又有哪些发现。

虞信含笑听着,偶尔追问细节,薛宝宝就说得更起劲了。

兄妹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下了山,一轮明月升起。

薛宝宝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哥哥你饿了没?”

虞信哼了一声,“饿了又如何?不像某些人为了烤吃的,连哥哥都不要了”。

薛宝宝,“……”

你敢不敢再小心眼一点?

兄妹二人回去时,明月已经升到了半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虞信见薛宝宝往木屋里走,眉头就是一皱,“宝宝——”

薛宝宝回头,看看刚进木屋的宝幢,再看看虞信皱起的眉头,立即明了,朝他无声做了个口型,“老古董”。

虞信,“……”

果然无知的人比较快乐!

宝幢转过头来,好奇看向薛宝宝,“宝宝?是薛施主的乳名?”

虞信,“……”

血亏!

薛宝宝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朝虞信挥挥手,“哥哥,早些休息,佘管家说明天要早些起来赶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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