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见过太子?”
薛宝宝便将早晨在慈宁宫花园撞见萧训去看日出的事说了。
宝幢笑,“原来如此,怪不得太子对母后说妹妹你端庄大方,气质宁和,单是与你说话便能叫人心情愉悦呢”。
薛宝宝,“……”
完全不觉得萧训是在夸她!
宝幢挑眉,“怎么?妹妹不想说两句?”
薛宝宝摆烂,“你不是说太后娘娘要收我做义女么,那我就给算是太子的姑姑辈了吧?太子总不能纳他姑姑进东宫吧?”
奶奶的,人家重生穿越的,那都是皇后、王妃的随便挑,怎么到她这就全成小老婆了?
这都是些什么烂桃花!
宝幢哑然失笑,“母后遣了人来说,已经回了太子,只你暂时也不方便进宫了,日后再说”。
薛宝宝惊喜,“真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
萧训,我谢谢你!
宝幢竖掌喊了声佛号,凝目,“妹妹竟是如此不愿进宫陪伴母后么?”
薛宝宝,“……”
糟了,得意忘形了。
薛宝宝咳了咳,尬笑,“那怎么会?主要是山独活刚刚成熟了,我急着配药。
总不能把这些东西往慈宁宫带吧?估计立即就会被当成刺客抓到镇抚司去!”
宝幢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薛宝宝头皮发麻,馋着脸做小伏低,“大师,真的,真的,我真的不是不愿进宫陪伴太后娘娘,更不是不愿进宫给你做好吃的,这都是为了更伟大的事业!”
再一次地,宝幢在薛宝宝嘴角看到了那种让他很想摸一摸,甚至咬一口的甜甜的笑花。
他向来细致敏锐,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薛宝宝对自己态度又发生了变化。
比之元宵,她,好像和他更亲近了,原本被她单方面竖起来,挡在两人中间那层若有似无的膜似乎,又被她单方面地撤走了!
不自觉地,宝幢唇边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深,越来越大,右边脸颊竟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来。
薛宝宝一眼扫见,大是惊奇,指了指他唇角,“王爷,你竟然有酒窝!”
宝幢懵懂摸了摸自己唇角,“酒窝?”
薛宝宝点头,“是啊,酒窝,王爷你刚刚笑的时候,就有酒窝!”
宝幢下意识戳了戳自己唇角,“酒窝?是什么?”
薛宝宝,“……”
也好想戳一把啊!
薛宝宝生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手贱地去戳宝幢的酒窝,催着宝幢走。
宝幢嘴角的酒窝兀自不消,笑道,“既然如此,妹妹就不必送了,我改日再来看妹妹”。
薛宝宝尬笑,“急也不急在这一会,我还是送一送你吧”。
主要是如果我不送,说不定你就会被我妈截住了,留下吃个晚饭,然后再顺理成章地留个宿什么的,麻烦。
……
……
薛宝宝得了山不活,又不要像年节期间到处走亲访友,又不用进宫打工,开始没日没夜地鼓捣她那堆药草。
期间,王子腾的差事落定,留在了京中做兵部尚书。
薛太太十分高兴,拉着薛宝宝去库房选贺礼,她都搞死不去。
两天后,李家送了小定礼来,甄英莲的亲事正式落定,开始闭门绣嫁妆。
过了几天,王家宴客。
薛太太早就打了招呼,不想一大早到薛宝宝的院子就发现她还在折腾那堆药草。
薛太太只当她是一大早起来后又在折腾,忙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去洗漱打扮,咱们是至亲,要早点去的”。
薛宝宝蓬着头发连声打着呵欠,回头困意绵绵地看了薛太太一眼,就往她身上倒,“舅舅家宴客是今天?”
薛太太看着不对劲,疑惑问道,“你这是一夜没睡?”
薛宝宝的求生技能瞬间拉满,用脸蹭着薛太太的胳膊,死不承认,“怎么可能?我就是夜里睡不着,起得早了点。
要早点去舅舅家是吧?妈你先回去,我这就叫莺儿进来伺候洗漱”。
薛太太觉得她的样子实在不能叫人放心,又叮嘱了一番才走了。
薛太太走后,薛宝宝正在继续配药和倒上床之间纠结,林黛玉来了。
薛宝宝,“……”
行叭,乖乖洗漱打扮去吃席!
林黛玉却是比薛太太火眼金睛得多,一看就知道她肯定又是一夜没睡,气得又要打她。
薛宝宝一边躲,一边喊,“哎哎,别打,妹妹你怎么回事?你是诗词文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啊!
大家闺秀啊!怎么搞得天天打人是怎么回事?形象啊!”
林妹妹以前遇到事只会哭,现在遇到事就打人,绝对是她教导有方啊!
可惜,林妹妹打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她,真是喝水忘了掘井人,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林黛玉气得大骂,“你还敢说!今天晚上去我那儿睡!我盯着你!再敢一夜不睡,我立刻给大哥哥写信!立刻!”
薛宝宝,“……”
林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好不容易梳妆打扮妥当,林黛玉又非得要薛宝宝将虞信送的那只钻石发箍戴上,才满意地笑了,“姐姐丰美秾艳,最是适合这样华贵夺人的首饰,今天姐姐定可以艳压群芳!”
薛宝宝,“……”
我不想艳压群芳,我只想睡觉!
薛家人用过早饭后就匆匆往王府赶,薛宝宝吃饱了,被马车那么一晃,几乎瞬间入睡,靠着林黛玉一路睡到了王府。
眯了一会,薛宝宝清醒了不少,十分得体地向王子腾夫妻道贺,和来做客的太太、姑娘们见礼,然后被安排在暖阁和其他的姑娘们一起吃点心、看戏。
暖阁里烧着炭盆,戏台上又咿咿呀呀地唱得十分地柔情似水,薛宝宝看着看着又困了。
林黛玉坐在她旁边,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忙拉了拉她,“祖宗,别在这里犯困,被人瞧见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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