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诗诗已经先行撤离,还带走了随她一道下派石街的红带青衣们,但本地青衣同样有义务维持基本的律法尊严!擅闯民宅,尤其是张老板的竹笋楼,属于石街重罪!
但王洛却没会给本地青衣任何弘扬律法的机会,他扬起手,将一块木质令牌展示给所有人。
“张老板可别血口喷人哦,我从没闯过你家,我是受邀前去参观的。”
张俞看了眼王洛手中令牌,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
“这令牌……张富鸿?!”
王洛收起令牌,说道:“不错哦,居然还认得令牌是张富鸿的,还以为你对自己的小儿子真的毫不关心呢……我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他盛情邀请我前去家中参观,可惜他当时身陷囹圄,而你呢,又恰好在肉厂和顾组长商讨如何自泼污水,负锅请罪。张富鸿便将令牌暂借给我,要我先自行参观。我难却盛情,便持着令牌连夜参观了府上,果然令人眼界大开啊。”
这番话说来,只让张俞再次陷入崩溃边缘,花了很长时间才强压下砰砰乱跳,几乎炸裂开的心脏,而后才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昨夜,去了我家?”
王洛说道:“是啊,我先是游览了一楼花园,之后参观了三楼的丰净神璃罩,再然后去地下的冷库取了富鸿约好送我的十斤特级灵肉,最后,我找到四层密室……”
“你怎么会知道密室所在?!”
“呵,你们张家人,很喜欢原封照搬石家故居的格局,那我作为石家代表,自然可能知道原石家密室的所在了……”
“胡扯!密室是我聘请高人定下倒五行之阵后,亲自修订方案,方才构装完成,和石家故居岂有半点联系?!”
王洛沉默了一会儿,不由失笑:“好吧,我就说怎么这密室加装的毫无仙韵,简直有损护山家族的格调,原来是张老板你在画蛇添足……实话实说,是张富鸿告诉我的。”
“张富鸿!?”张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就是那个韬光养晦、不惜哗众自污、心底实有丘壑的张富鸿。”
“什么?”
“好吧,换个说法,就是那個膘肥体胖,金发碧眼,沉迷太虚绘卷而一事无成的张胖子。”
“他怎会知道密室所在?!此事就连……”
王洛笑了笑,是啊,密室所在,别说一个不受重视的幼子,就连有那么点受重视的池雪薇也绝不知情,甚至常年不在家中居住的长子张富律,恐怕同样不知情。
但此时却也没必要为张老板答疑解惑了,他还要继续赎石家的玉符呢。
“总之,靠着你们张家人的亲切帮助,我在密室中找到了眼前这份合同,以及合同附带的玉符使用说明,于是才有了今早的集会。不然,其实我还在考虑要怎么才能先你一步将真相告知给石街人……此外,我还发现,依照合同条款,玉符居然是可以赎买回来的。”
说着,他不由摇头失笑:“难怪你一直死盯着石玥的债务,生怕她存下钱来。不过反过来说,过去两百多年,石家居然都没存够赎金,也难怪张家屡屡有可以取而代之的错觉。可惜,石家的衰运已经结束了,一切都该拨乱反正,回归常态了。现在,就请张家的主人,依照合同,将玉符交还正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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