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前面迎风招展的‘娄’字大纛,思索着是成都来的哪一位将领,不多时他有些明悟,益州郡派来说服他父亲高明起事的雍闿,最近传递过消息给他父子,刘璋近来收服了一名巴郡的渠帅。
那就没错了,应该就是那个叫娄发的巴郡渠帅。
“贤侄,这个娄姓将领竟敢如此托大,就这么点人,不去据守城池,反而出城迎战。”旄牛夷王狼谭对娄发展示出轻蔑的态度。
“看来此人八成是吃错了药,昏了头了。”
‘蠢材,你当这是南中的部落战争吗?’高定对狼谭越发的无语,作为一名叟王的儿子,高定是久经战阵,对面娄发的军队人数他瞥上几眼就知晓个大概。
一千人左右,高定给出了估算的数字,而自己这方,狼谭纠集了四方叟夷,眼下狼谭手里有三千五百人。
就两军人数而言,正如狼谭所说,娄发是昏了头,没有据守城池,而是跑出城野战。
可打战不能单凭人数多少去料定胜负,在高定看来,对面的娄发虽是人数较少,但娄发布阵背靠坚城,无后顾之忧,娄发手下的军队列阵整齐,没有什么可乘之机,说明这一千人是精卒,远不是狼谭所纠集的乌合之众能比的上的。
南中间的部落战争,当是哪一方人数多,哪一方就胜利,可这是两军对垒,需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单就眼下的情形,高定觉得没有什么机会能攻破娄发的军阵。
他在想是不是旄牛道断绝后,这些旄牛夷太久没有和汉儿打过交道,狼谭才会说出如此不切实际的话。
不过还是要冲一冲,试一试娄发的真实水准,万一有什么机会,也不至于白跑了一趟,更何况狼谭手下的夷人死活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又不是他帐下的儿郎。
他对狼谭说道:“狼帅,娄发此人如此狂妄,今日正好破之。”
“若能拿下安上,这次起事狼帅可以说是头功,再者汉儿富庶,安上城池中酒水美人,想必是享之不尽。”
闻言狼谭像是坠入了高定刻画的美好未来中,不由舔了舔舌头,咽下了一口口水,山里过得都是苦日子,难得有快活的时候,面前的安上县城正好可以快活,只要击破娄发列阵的一千人即可。
他伸出手摆了摆,从他的军阵中立刻就冲出七名骑士,骑着南中的矮脚马冲到了娄发军阵前,不过隔上了一百步,避免被汉儿的箭矢伤到。
这七名骑士在通常安全的区域,挥舞起手中乱七八糟的武器,有的是木棍,木棍头上包了一层铁皮,有的是短柄斧,由藤条固定着斧头。
一群人嘴里发出如同鸟兽的嚎叫声,妄图用这种方式,打压对面军士的军心。
‘这是猴子骑着狗吗?’
娄发脑中露出疑问,对面的七名骑士骑着南中的矮脚马,山里缺盐少食,这几名骑士身高也比一般汉儿矮,再加上他们魔舞疯癫的姿态,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群骑着狗的猴子。
他对着周围的部曲招呼了一声,指着那七名骑士说道。
“我为尔等射彼辈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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