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司徒也称呼我为上士了,可在荆楚之地,非士族不得入仕啊。”
“而楚国士族,皆是贵不可言者,我们这些庶民,何来机会。”说着,这位礼上士又笑道:“当然,来这越国,虽出仕,但也不过是混口饭食,在这典籍宫死守罢了。”
就在风允与这位礼上士说话时,门外一声“大卜”,打断了两人。
护卫行礼,大卜不瞧一眼,而是直接向殿中主位走来。
“去将《大禹二十八星论》找来。”大卜命令其旁的礼上士道。
礼上士起身,对大卜一礼,这才出了大殿,去内室寻书。
“大庭司徒,见过大卜。”
大卜,官职不如司徒,风允也只是微微作礼,而大卜也只是微微回敬。
“司徒昨夜为会稽城颂一夜《大禹赋》,是为大德,吾替越民一谢。”
虽说是谢,但大卜毫无诚意,似公事公办,如此一说罢了。
而不多时,礼上士就拿来一本帛书。
“与司徒一观。”
闻言,礼上士将书摊在风允面前的桌案上。
星图,其旁则是一些注说。
大卜道:“大禹治水时所经过的二十八座山,一一对应这二十八宿,其未济卦所表的白狐星象,也正是第一山。”
“司徒之前答应参与我越国祭祀,我越国祭祀与别国大有不同,为大夏之祭,亦与星象有关,而非大周之祭。”
“我欲让司徒行大祝之责,祈先祖赐福,希望司徒勿推辞。”
风允答应参与祭祀,权宜之计。
但没想到大卜会将大祝之责交给他。
见到风允不说话,大卜道:“大祝之职繁重,需观多书才能明了,若司徒愿意,这越国典籍宫内的书,皆可观之。”
闻言,风允意动。
风允手持《大禹赋》,若是参加越国祭祀,自然对越国有好处,如此能观越国书,也算可行。
“我观越民质朴,还望越君勿负之……这祭祀之事,我接下就是。”
闻言,大卜点头,又道:“那司徒在越国之行,就交由范上士来操持。”
说罢,大卜起身。
“司徒可多看些越国史传,还有大禹事迹……所需大祝祭文,可用司徒所作的《大禹赋》为之。”
又看向范上士道:“我记得内室有些许《山海图》,可先让司徒一观。”
如此,大卜才匆匆离去。
“《山海图》?”风允闻言,有些不解。
一旁的范上士道:“是一些记载大禹事迹的图卷,哦,还有一些奇怪之物,山川河流的记载,零碎稀奇。”
说着,他起身,又立足,转身拿起风允桌上的书。
“司徒不若随我去内室,大卜已令司徒可观所有书,那内室则可去也。”
这范上士不过是想偷懒,当然这也方便风允看书些。
随即起身。
来到内室。
内室杂乱,毫无风允在大庭时所做的那般整洁,但越国之书,多之数倍大庭,其上锁的箱子也极多。
而外面,一上士到来。
“范上士,大卜命我交于你。”
一个小木箱,其中满满当当都是内室的钥匙。
接过木箱,范上士却是诧异道:“看来真是所有书皆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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