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表达什么,这女人越来越着急,眼泪满脸都是,跪着往江月这边爬过来。
江月也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
这是昨天搁着商铺二楼防盗窗看到的那张惨白的脸。
所以昨天她没有看错。
江月虽然没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看她这个样子很是心酸,伸手要把女人扶起来,一道尖利的骂声已经破空而来。
“小贱人竟然跑出去,给我滚回来!”
伴随着声音靠近一个妇女已经跑了过来,面前磕头的女人慌忙从地上站起来躲到了江月身后,那妇女已经跑到了她们面前。
“小贱人,跟我回家!”
这个妇女江月认识,就是刚刚被疯子追着用斧子砍的那个妇女。
只是此时这个妇女满脸暴躁,手里还拿着一个棍子,一把抓过躲在江月身后的女人,棍子直接打在女人的身上。
中年妇女一边打着女人一边骂骂咧咧,而那个女人闪躲着,一直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江月。
江月蹙眉,上前一步抓住了妇女手中的棍子。
“住手!”
不过这个时候这中年妇女显然是不会听江月过多的话,直接松开了棍子拉着女人往民宿里走去。
江月抬脚要跟上,那妇女面色不善的回头盯着江月,“别以为你是警察就能管我们的家事。”
江月看着那个瑟缩的女人抬脚上前,但是方维维却拉住了江月。
“副处,还是别管了,这个村里的人好像对我们不是很友善。”
江月眼看着那妇女拉着那女人走进了民宿,这期间那女人一直看着江月,眼神逐渐变得暗淡。
江月心里还不是滋味。
从进了这个村子开始她心里的沉重就没有消失过,这个村子的秘密太多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江月和方维维回到了村委会,临时办公室里,富态的村长和一位江月不认识的村民已经在等着了。
方维维把手里的血衣交给了何耀,他们两人走到一边交谈,江月坐到了村长对面。
“江处长好。”村长给江月问好。
“说说,什么情况。”
村长看了一眼他旁边一副小心翼翼的中年男人,“1月8日当天,村里有人嫁闺女办了喜宴,孙明当天去喝喜酒,喝多了和孙建功打了起来,我旁边这位是我亲弟弟孙守业,当时他在场,他说他听到孙建功说要弄死孙明。”
江月打量着村长旁边这位中年男人,和村长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
“能说说当时具体的情况吗?”
孙守夜看了一眼村长,然后紧张的看向江月说道:“当时我和孙明坐在一张桌子上喝喜酒的,这个酒鬼一看到就就跟没命了似的喝,喝多了去了厕所,然后我就听到说孙明和孙建功打起来了,等我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孙建功威胁孙明的话。”
“他们为什么打架?”江月问道。
孙守业摇了摇头,“我们拉架的也不知道,后来我问孙明他直说孙建功是个小人,早晚会得到报应。”
“他们两人的关系以前就不好吗?”
“不是,以前他们是邻居,但孙建功做了一些买卖发达了,就跟孙明渐渐不来往了,现在孙建功也搬到了新家那边,民宿那边的几个商铺都是孙建功家的,有钱了之后就拿鼻孔看人了呗,我们村的人……”
说到孙建功孙守夜有几分不屑,村长看了他一眼,他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江月双眼微眯看着着兄弟两人,“你们村的人怎么了?”
孙守夜干笑,“没什么,我们村里的陈年旧历了。”
“说。”
江月的语气说不上强硬,但就是让人心里有一股压力,孙守夜为难的看了一眼村长。
村长轻咳了一声,“还是我来说吧,孙建功这人挺张扬的一个人,发达了之后跟村里的人关系都逐渐不好了,甚至都不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有好几次选举都想把我这个村长扳倒,而且这个人还认识一些那种人,我们都得罪不起。”
江月挑眉,“那种人是什么人?”
“咳,就是镇上那种游手好闲到处手保护费的人,孙建功的大儿子就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江月看着村长,“村长也认为是孙建功杀了孙明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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