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了村委会,坐在临时会议室里。
江月旁边坐着方维维和孟良超,对面坐着安详,郑富豪给大家倒了茶水坐到了安详旁边,而安美玉,缩在会议室里角落里坐在地上,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神色仿佛是一个未经世事的稚童。
方维维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安美玉。
刚刚在外面,安详掉眼泪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了安美玉眼中的神情。
是一种愧疚。
一个疯子竟然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方维维看着安美玉,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安美玉似乎是察觉到了方维维的视线,抬头看向方维维这边,但双眼没有在方维维身上聚焦,似乎又不是在看方维维。
江月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安美玉然后看向安详。
“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有什么打算?”
安详握着手里的水杯,“我是肯定要把小妹带回家的,不管花多少钱我也给小妹治病,五年前那天如果我去车站接小妹的话她就不会遭这些罪了,是我让他来我工作的地方玩的,没想到……”
安详咬牙,脸上都是悔恨,“我对不起小妹……我接到了你们的电话就过来了,没想到……小妹这五年来遭受了这样的苦,那些畜生简直该死!”
安详锤了一下桌子,整个桌面都在晃。
“你和她好好谈谈,她能认出你。”江月再次看向安美玉。
安美玉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头在地板上画着圈圈。
安详放下水杯起身走过去,走到安美玉面前的时候安美玉往墙角缩了缩,戒备的看着安详,安详后退了一步,蹲下来细细的打量着安美玉。
昔日疼在手心里的小妹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安详光是看着鼻子都发酸了,双眼变得通红。
安详让自己镇定下来跟安美玉小声的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江月他们也在听着,不难看出来安详是一位好哥哥,把安美玉的走失的责任都归咎在他自己身上,五年来他活的也很痛苦。
何耀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安详已经安抚了安美玉的情绪,他和安美玉一样坐在地板上,安美玉认真的听着他回忆往事,脸上的神情渐渐淡定。
“副处,人带过来了。”何耀小声的说道。
江月看向站在门外垂头不语的孙守业,又看了一眼缩在墙角里的安美玉,对着何耀说道:“把人带进来。”
何耀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兄妹两人然后对着外面的孙守业招了招手。
孙守业身上还穿着工作的衣服,进了房间之后看了一圈视线落在了角落的两人身上,在看到安美玉时江月看到他眉心微颤了一下。
“请坐。”江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孙守业坐在了江月对面,又看了一眼墙角里的两人,安美玉面朝这边,所以在孙守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孙守业,但是她的视线没有在孙守业身上停留,扭头看向了窗外。
江月视线在孙守业和安美玉身上流转,微微敛眉。
方维维自然也看出了什么,双唇抿紧了几分。
“孙守业先生,对他们很感兴趣吗?”
江月的声音把孙守业的注意力从安美玉身上拉了回来。
“那个人是谁?”孙守业问到。
江月自然知道他问的人是安详。
“安美玉的哥哥,安详。”
孙守业看向兄妹两人,眼底闪过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江月看着他,“孙守业先生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吧?放心,能找回来的。”
孙守业垂头看着桌面,江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道:“性质不一样,我女儿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她嫌弃我家穷,是不会回来的吧。”
江月挑眉,“是吗?你就没有期待过吗?”
孙守业看向安美玉那边,“期待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江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和你女儿一样的年纪,在她身上看到你女儿的影子了吗?”
孙守业顿了一下随后嗤笑,“我女儿比她聪明,十岁就能自己跑去县城玩,猴精的样子哪里有人能拐的跑她?又怎么可能沦落到疯子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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