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玦又道:“这两年我已经布设得差不多,前日,我又新增了青霄部曲的调用令,这样一来,它又多了调兵之权。”
“啊?”梁婠蹙起眉,又惊又疑:“青霄部曲?”
宇文玦点头轻笑:“从伐齐之初,我便作此打算,凡齐国请降、俘获的家军部卒,皆编入青霄部曲。”
梁婠倒吸了口气,只觉不可思议:“你为何……要交给我?”
宇文玦并不回答,只眉眼舒展地望着她笑。
梁婠低下头,瞧着胸前小小一朵牡丹,却重似千金。
她摇头拒绝:“我作何要这个?”
宇文玦拉住梁婠的手,道:“这本就是我收编伊始就想要交给你的,收着吧。”
梁婠没吭气。
宇文玦又道:“在南城宫里,你虽执掌太后玺印、临朝称制,却依旧受制于人,甚至无力自保,便是因为手中无权又无势。
纵然我今日交给你,可你当知,一时强弱在于力,万古胜负在于理。往后,若真想一直握在手中,少不得要你亲自处理各种问题……”
梁婠眼底一热,死死抱着他,嗓子直发紧,已然明白他的用意。
宇文玦笑了下,拍拍梁婠的头:“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让你心里踏实些,只要身在这个位置,便处在漩涡中心,我这么安排,也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待回洛安,我还另有一物要交给你,不许不要。”
梁婠自然知晓他指的什么,不禁心下一叹。
转而更紧地抱着他,闷声闷气:“你就不怕给得太多,我造反呐?”
宇文玦一愣,抬起梁婠的脸,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何须那么麻烦,我与江山本就属于卿。”
梁婠泛酸的眼睛瞪着眉眼俱笑的人,简直无话可说。
“真该叫他们好好瞧一瞧你现在的模样。”
宇文玦如墨的眼眸盯着她,笑容更深了:“卿知晓足矣。”
玩笑之余,梁婠又觉感伤,只想早日拿下晋邺。
她微微仰面,抚上宇文玦的脸:“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可若重来一次,我不会再瞒着你,我会陪着你留在屏州,生死同赴。”
宇文玦眯起眼,嗓子哑得厉害,他知道这话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覆上她的手,轻轻点头:“我知道。”
……
梁婠没回平芜,而是跟着宇文玦去了更近的玉州,稳妥起见,他们将两个孩子留在了平芜。
玉州不远。
马车摇晃着驶过白石岭,又行了几里路,便到了玉州地界。
进城后,梁婠便坐在窗边细细瞧着。
同旁边繁华的平芜城一比,玉州城则显得贫苦许多,很容易叫人忽视。
想来这也是陆明烨会暗中设伏的原因。
不料还是被他们识破,趁势夺下。
刚下马车,有人疾步匆匆走上前,躬身行礼。
“陛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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