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蕊的心定了定,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既然这孩子认了她做母妃,她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这孩子给生下来,谁也别想动她的孩子一根头发。
“你就别在这里伺候我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呢。虽说现在已经是暮春,可夜里还是凉的厉害。这段时日你好好歇着养伤,让他们伺候就是了。”
流烟是她的陪嫁丫鬟,从她记事起就一直陪在她身边。那些不好意思跟爹娘大哥说的少女心事,她都讲给了流烟听。
后来流烟又陪她进可宫,要说这在吃人的深宫谁对她是最真心的,也只有流烟一个人了。
“奴婢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不碍事。”流烟笑着摇摇头。
“他们做事笨手笨脚的,-您喝几分热的茶,夜里喜欢点什么香都不知道。奴婢担心他们照顾不好娘娘,在惹您生气。”
“不调教他们,他们永远都做不好事。本宫日日养着他们,可不是叫他们直愣愣的站那儿张着两鼻孔出气的。”
要说贴心,满宫里也找不出比流烟更细心周到的了。
白新蕊伸手将流烟嘴边的发丝拂到耳后,“你若是闲不住,就盯着他们,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事。免得一个两个的越发的懒怠了。”
流烟应了声“是”,魏尽忠也引着太医署的太医令张远来了。他从医多年,从还是孩童时就跟着前太医令在太医署悉心学习,极为擅长妇婴之症。
自从白新蕊诊出喜脉后,沈确便指名道姓让张远给她安胎。
“娘娘,张太医令来了。”
白新蕊轻轻点头应着,略微一抬下巴让魏尽忠下去。
“老臣叩见娘娘,贵妃娘娘金安。”张远躬身问,黑白半参的美髯随着他嘴巴的一张一合上下微微颤抖着。
“不知道娘娘急急召臣前来,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我家娘娘在回来的途中,被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野猫吓了一大跳。回来之后一直觉得心有余悸腹部不适,还劳您费心看看。”
流烟冲一个小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小宫女立马会意搬来凳子请张远落座,又有人捧上热茶。
一听白新蕊被野猫给吓了一大跳,腹中胎儿不适,脸色顿时凝重了几分。
“流烟姑娘客气了,都是微臣应该做的。”说着,他打开药箱,拿出脉诊。
白新蕊挽了衣袖,露出白皙如藕的手腕放呀脉诊上。流烟将帕子打开,遮在白新蕊的手腕上。
张远将手搭上去,闭目凝思。不知过了多久,紧皱的眉宇慢慢松散来。
“娘娘脉象缓涩而弦,沉取若有若无。恐是怒后不振,肝气郁结所至。娘娘可多食用一些酸味食物,用黄芪煮粥喝。”
他睁开双眼笑道,眼角布满了苍老的皱纹。
“娘娘平时一定要注意保持心情舒畅,少忧思多虑。除此之外,娘娘和腹中皇嗣都十分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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