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把尖刀一样的大明骑兵插入了松散的鞑子军队之中,直接将鞑子兵给冲的更散。
骑兵冲锋到了近前,那就是屠杀,瞬间就有大量的鞑子兵被砍杀。
黄得功的长枪猛地拍在了前面一个鞑子的身上,对方慌忙之间招架。
嘭!
如打铁一般的巨响,金石交击爆发出火花,鞑子兵连人带兵器被拍飞了出去,满口血沫子,眼看是不行了。
孙应元手中一杆大枪如灵蛇飞舞,一枪戳死一个鞑子兵飞,反手拔剑又将一个鞑子兵的头颅给削掉。
“给我死开!”马祥麟手中大刀直接将一个鞑子兵一分为二。
左右开弓,连砍数人。
溅的甲胄之上金石鲜血,如魔神一般。
惨叫声,哭嚎声不断。
大明骑兵就像是狼群一样,冲锋过去之后,再次掉转马头,再次朝着猎物撕咬了过来,让鞑子兵无法首尾相顾。
第一次冲锋就是为了分割鞑子的队伍,随后孙应元和黄得功、马祥麟不约而同的带着人,冲向被截留下来的那群鞑子兵。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这是皇帝、曹化淳、李邦华、秦良玉在早先便已经定下来的战略,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坚决执行。
“贝勒爷,有不少人被截住了!”
“有多少人?”
“约七千人……”
贝勒杜度扭头看着被大明骑兵给截断下来的清兵,牙齿咬的“格格”响,眼底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悲痛。
可当他余光看到山坡上的火铳兵此刻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终于咬牙再次下令。
“撤!”
他不能将所有的所有人都葬送在这里。
至于被截断的清军,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时已经逃出来的清兵,在得到命令之后,有马的上马,没马的嚎叫着往回跑。
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章法,到处乱跑乱撞。
大明军没有猛追猛打,任由已经逃出去的鞑子逃窜。
与此同时,勇卫营、京营、白杆兵的步兵、藤甲兵此刻也终于从两侧的山林之间走了出来,露面了。
呼声震天。
全都将长枪对准被截留下来的七千多鞑子兵。
这是一个山坳,两侧是山坡。
最外面是大明骑兵,将六千鞑子逃跑的路给死死封住,山脚下是大明数千火铳兵,周围则是数万大明步兵。
最后的战斗,骑兵返回战场去补刀,火铳兵也没有再参与,全权交给了三大营的步兵。
练兵!
既然上了战场,只有沾了血,才能完成从新兵蛋子蜕变成为老兵的关键一步。
更重要的……如陛下所说,是消灭明军对鞑子的恐惧之心。
……
即便到了此刻,鞑子兵却也依然面露凶色。
“杀!”
随着中军一声令下,战旗挥舞,大明将士上前。
号旗舞动如飞。
“勇卫营,准备!”
“白杆兵,准备!”
“京营藤甲兵,准备!”
三大营之中,所有的将士在这一刻全都磨刀霍霍,手中的武器泛着凌冽的寒光。
如碾盘一样朝着鞑子倾轧了过去,
三大营轮番上阵。
每营上阵一刻钟,然后下一个大营接替上去。
各营的主将坐在马上,眼神冰冷。
鞑子如被割麦子一样,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
……
兵败如山倒,从战场上逃出来的贝勒杜度一直跑出去三十里,才停下脚步,归拢残部。
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满清骑兵竟然不足一万两千人,也就是说超过一半留在了战场之上。
这一仗,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败的这么快。
败的如此突兀,如此的匪夷所思。
他引以为豪的清兵竟然一泻千里,就是回逃的骑兵竟然不足一半?
而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岳託的亲弟弟玛瞻也死了,死在了明军的火铳之下。
这让他回去怎么和岳託交代?
火炮?
贝勒杜度想起这东西,心头不由一阵寒冷。
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明军竟然有如此一支火炮军?
如钉子一样,就这么横陈在通往京师的路上,清兵该如何打败他们?
……
而明军这边。
战斗又持续了一个时辰,战场才缓缓归于平静。
尸横遍野!
“孙将军,你杀了多少个?”黄得功看向孙应元,忍不住笑问道:“我击杀三十二人。”
“巧了,我杀敌三十三人!”
“我三十个!”马祥麟此时也有说有笑地从马上下来。
张世泽也咧嘴笑道:“我不比你们,但也杀了28个。”
“哈哈~~走,见督师去。”
眼见战局已经到了尾声,中军那边曹化淳、李邦华、秦良玉已经迫不及待的过来了,还没有走到近前。
便先被阵线上的血腥气给惊住了。
“督师!”
“督师!”
“……”
几个大将此时全都过来,朝着曹化淳行礼。
曹化淳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战果如何?”
“回督师,大胜!”孙应元大声说道:“一切如曹督师所言,这一仗歼敌一万两千人,俘获敌兵一千余人。”
“伤亡呢?”
“我军伤亡不足千人。”
这一千人大部分发生在最后步兵和鞑子战斗中。
但这些是不得不承受的代价。
不练兵,不见血,在之后的战斗中只会流更多的血。
“一万三千人……”曹化淳愣了一下,猛地攥紧了两只拳头,随即激动的心情再也难以掩饰,笑意如火山一般爆发而出,袭上了脸庞。
“好,好,好……大胜,当得上是大胜。“
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曹化淳才喃喃的说道:“此仗,不负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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