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是吧?一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进屋坐坐不?”
不远处正在村子门口陪自家孩子嬉戏的中年妇女看见小路上走出来三个人,凑近一看便喜笑颜开地打着招呼。
“王婶儿,村外的杂草咋这多呢?路都快找不到了,我以前就建议你们修条平坦的路出来,一直没人听,村子里又不是修不起。”吴良看见熟悉的人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这妇人叫王静。
她家里村门口最近,每次吴良回来她都热情得跟对待自己亲儿子似的好客。
然而听到吴良谈论到小路的问题时,王静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仿佛大脑宕机似的卡了几秒才尴尬地回答道:“害,这几天也没啥人出去,就没人管了,待会儿婶儿去叫你王哥清理一下。”
语气有些古怪,仿佛在刻意避开谈论这个话题。
随后她连忙招呼着吴良进屋坐坐。
但这番好意吴良也是先拒绝了,毕竟带着姜敏和杨姐二人。
还是要先回自己家的老房子去把睡觉休息的地方给清理出来,每次都过一年才回来,里面都不知道有多脏。
“行,那婶儿就不留你了,中午要是没饭吃就来婶儿家哈。”
说罢,王静就像是逃难似的快速跑回自己家里,还把在外面玩耍的孩子也一并抱了回去。
这番古怪的行为自然是引起了吴良一行人的注意。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前面带路往老屋方向走去,姜敏和杨姐则是跟在他身旁四处打量这个村子。
“吴良,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儿?”刚进村子不久,杨姐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啊!那边!”
还没等吴良回答,姜敏的惊呼声就将他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屠夫正在院子里不停地剃肉,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也正是从他那边传出来的。
定睛一看,案板上正放着一颗耷拉着舌头的黑色狗头,屠夫正在处理黑狗的内脏。
看见吴良的目光,他也是抬头瞅了一眼,随后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吴良回来了,家里缺肉不?咱给你装点儿?”
“谢谢李哥好意了,我买的有。”
吴良举了举自己手里的大黑口袋,里面装着他出门后顺手买的一些菜。
见此情况,屠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嗯了两声就继续低头处理案板上的狗肉了,那浓烈的血腥味熏得杨姐直呼受不了。
“吴良,我怎么感觉你家这村子……有点儿奇怪呢?”
哪怕是从没有下过乡的杨姐也感觉出有种异常别扭的感觉,但又谈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中年妇女陪小孩儿玩,很正常啊!
买肉的屠夫在宰肉,也很正常啊!
然而吴良听完只是一眼不发的往前走着,直到走远了离开屠夫家门外的院子后,他才默默地开口说着:
“当然奇怪,我现在比你还懵逼。”
“那条黑狗可是李屠夫养了八年的看院狗,平时摸都不让人摸,说是拿来辟邪的,今天他给宰了?”
“还有王婶儿家里的丈夫——王哥,我记得他前年就心脏病去世了,而且当时膝下无子。”
“这王婶儿都当两年寡妇了,哪儿来的孩子?她回去又准备叫哪个王哥来清理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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