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又运转一个周天,理顺了内力,这才起身。
洗漱之后,换了身衣衫,又拿出飞刀。
本来有六把,送了任彪两柄,在花溪河伏击用了四柄,捡回三柄,只有一柄遗失在河里。
如今只剩三柄,林白藏于右袖中两柄,左袖一柄。
两手早就练得如一体,左右手皆可出刀,并无差别。
常人大都惯用右手,也有左撇子,但极少左右手相通的。
飞刀是自己的后手,左手飞刀是右手飞刀的后手。
院子里枣树上再无蝉鸣,林白摘了几个枣子,一边吃,一边出门。
昨天秀秀说要啃猪蹄膀,林白拐了个弯儿,买了一个新卤的。
“你是好人。”
一到医馆,秀秀就已经等着了,她瞧见林白手上的油纸包,当即蹦蹦跳跳的凑上前。
“白先生好点了么?”林白把东西交给秀秀。
“好多了,喝了粥,吃了药,刚睡下。”秀秀很是开心,“我还给你留了饭,快去吃吧。”
此后一连过了七天,并无任何异常。
裴宁没再来过医馆,只一心坐衙,翻了好几桩案子。一时间,花溪县人人口呼青天。
林白乐得如此,白日坐诊,晚上练功,倒也优哉游哉。
这天早上出门,林白见家里的枣子红彤彤的。来到医馆后,便邀秀秀同去打枣。
秀秀自然乐意的紧。她专门带了麻袋,还把她粘知了的竹竿寻出来打枣用。
到了晌午人少的时候,俩人一块儿往林白家而去。
开门进院子,林白拿竹竿敲,秀秀弯着腰在地上拾。
俩人乐呵呵的忙了半个多时辰,打了五六十斤枣子。
要是有人专门看护,一颗老枣树能收上百斤的枣子。
不过今年雨水多了些,果子不怎么卖得上价。
给左邻右舍都分了点,林白只留下五六斤,其余的背着送往医馆。
到时候不论是发卖,还是晒了做枣干,都是极好的。
“小时候生病,喝口药汤,外公就给我个甜枣吃。”
林白扛着麻袋在前走,秀秀一手拿着枣子啃,一手抓着林白的衣摆,嘴上还嘟囔个不停。
她额上出了细汗,有几缕散乱发丝黏在上面,她也不管,脸上都是笑。
“等再过些日子,天稍冷了些,酸枣也熟了,咱再去山上摘野酸枣吃。”
秀秀似是来劲儿了,“还有柿子!我知道天琅山上有个地方,长了好几颗柿子树,没人管,红彤彤的都被喜鹊啄光了,快心疼死我了,外公也不让我去摘,咱过些日子就去把它摘回家!”
“……”林白瞅了她一眼,见她小脸蛋略有婴儿肥,心说以后这丫头别长成个胖妞吧?
回到医馆,刚放下麻袋,便见有个俏丫鬟上门。
正是林白初次去县衙时见过的那个。
“贵人请秀秀姑娘去县衙一趟。”那丫环瞧了眼秀秀,又朝白大夫盈盈一礼,方才开口。
“可说有什么事?”白大夫不太乐意秀秀跟裴宁走太近,尤其是最近裴宁杀名大胜。
“贵人得了味稀罕的草药,不知如何煎煮,想跟秀秀姑娘请教。”丫环笑呵呵的。
林白是半点不信,但耐不住白大夫信了,秀秀也信了。
“原来如此,那秀秀就去一趟吧。”白大夫抚须考虑了会儿,便同意了下来。
“还有,”那丫环拿着手绢,又看向林白,道:“贵人还请林转……林小大夫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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