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林白摇头否定,“她在准备金丹雷劫,必然会寻个安宁所在。”
“你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裴宁冷笑不停,“你最了解她,想必里里外外看的清楚。”
这叫什么话?你是不是在开下三路的玩笑?
林白瞅着她,见她并无开玩笑的意思,才知自己会错了意。
“也可能是金鳖岛内部生乱。”林白立即做出推测,“当然,也可能是有外敌。他们云霞宗和九阴山不对付,指不定是九阴山的人偷袭。”
“去了就知道了。”裴宁笑个不停,也不知因何发笑。
既然决定要去金鳖岛,那就要考虑另一件事了:带不带宋张二老?
虽说直接杀了宋张也行,曲成甲也推演不到自己身上。但爱徒既死,曲成甲焉有不发疯的道理?肯定立即就往这边赶。
若金丹来,就算当场没抓到人,可到底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
林白和裴宁商量半天,觉得应该带宋张二人同去。
若是不带的话,到了金鳖岛,人家一看紫竹舟,就算认不出是宋清之物,也会心生怀疑。再看是俩练气,铁定把人扣下。
若是带了去,到金鳖岛肯定是当场翻脸。但宋清在手,还是能威胁一二的。
毕竟宋清是金丹爱徒,那黄如潮是大道无望的老筑基,又被发配到金鳖岛,必然是没靠山的。所以黄如潮很可能不敢冒着宋清被杀的风险,而去得罪门中金丹。
不过这件事中还有个极大隐患,林白没提,裴宁也没提。
两人合计明白,林白招手,让宋张二人近前。
“林兄,裴女侠。”张寒一贯是能弯得下腰的。
“刚我远远看到两位立在岸边,观海听涛,当真是神仙眷侣的模样!”宋清比张寒会说话多了。
林白懒得听马屁,只看向宋清,问道:“宋兄,颇思乡否?”
宋清脑子活络,肯本不会说错话,立即便道:“此间乐,不思乡也!”
林白瞅着他独臂无须,头发乱糟糟的,老脸更是被风吹日晒折磨的如同积年老渔民。
这幅模样也不知乐在何处,但林白信了。
“俺也一样!”张寒见林白看过来,立即就跟上了。
“我是远行之人,推己及人,想到落叶归根的道理,也该让两位归乡才是。”林白叹气道。
宋张早就没了血勇之气,一听这话膝盖就软了,生怕林白杀了他们。
虽宋清也知自己若死,师父必然会来,可那时就太晚了!
“林兄,我等所求不多,在凡俗间做一富家翁足也。”宋清情真意切,“咱们又没泼天的仇恨,何必多造杀戮呢?”
裴宁嗤笑一声,不屑道:“就算不杀你,令师怕是不日也会来寻你。到了那时,你能劝的了曲成甲不杀我二人么?还是说,曲成甲瞧你一副比她还年长的样子,就甘愿当你的晚辈了?”
她惯会阴阳怪气。
“我必然会好好规劝恩师的。”宋清知道裴宁是个狠的,赶紧往地上磕头不停。
“宋兄多虑了。”林白笑着扶起宋清,温言道:“我们打算将你二位送归金鳖岛,不再在此受风吹日晒了。”
宋清和张寒都不是傻子,立即便明白林白是要以自己为质,以做要挟之用。
他俩也不知林白哪儿来的胆子与自信,但毫无疑问,他俩都觉得自己平白又危险几分,可也多了几分脱身的希望。
宋张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反正拿主意的不是他俩。
林白拂袖,让他二人退去。
又与裴宁商量一会儿,裴宁便驾紫竹舟去往岸上采购。
过了六日,裴宁归来。
两人点验了东西,把碎石岛上的痕迹抹掉。就连宋张二人搭的石屋也被推翻,鱼竿撅折了,圣贤书也丢到海里。
收拾妥当,林白将宋张二人捆了,丢到紫竹舟上。
“出发!”裴宁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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