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表弟这个新猜想,沈玉先皱起了眉头,细细思索后,发现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时,申贵祥走了过来,意兴阑珊,见组长皱着眉头在想事,他悄悄凑到陈世襄身旁。
“你真听见了?我怎么什么声音都没听见?”申贵祥满是狐疑,都是耳朵,差距不应该这么大吧?!
陈世襄瞟了申贵祥一眼,摇摇头,淡淡说道:“你不够帅。”
“……”
时间悄摸溜走,沈玉先看了眼表,已经过去三分钟,他示意陈世襄:
“再听听,凡事认真谨慎为上,不要疏忽大意,有时看见的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陈世襄点头,表哥这话有道理,他再次走到墙壁,闭眼听了起来。
寂静无声……接着有些淅淅索索的声音,接着传来几句对话声,都是无关紧要的打情骂俏,类似“中看不中用”“死鬼”“下次再约”之类,一阵无用声后,有道细微的声音传来,墙壁隐隐颤动一下。
有人在开门关门!
陈世襄睁开眼,迅速走到门边,再次细听,走廊上有脚步声在走动,声音来到门外,忽的停下,声音消失,陈世襄心头忽悸,他迅速离开门边,躲到一旁。
屋内几人都心头都是一跳,迅速拔出了手枪,陈世襄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离开门边,只是因为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以防万一而已。
陈世襄再次细听,却发现细微的声音正从走廊上远去,同时,隔壁房间门再次打开,有人走了出来。
“都走了!”陈世襄对沈玉先道。
沈玉先闻言松了一口气,把手重新收起,立马说道:
“申贵祥,你去检查隔壁,确认一下,然后带人跟着井原昌幸,从现在开始,把他给我盯紧了,他什么时间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全都记录下来,一旦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抓人。”
“是!”申贵祥不太理解这个命令,但组长一脸严肃地下命令,他可没有发问的勇气。
“走,我们继续跟刘芸!”沈玉先又对陈世襄说道。
两人下到大厅,带着一队先前跟来的人,重新跟上刘芸,跟上刘芸前,沈玉先找电话给区部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一组内,除了沈玉先的小办公室有一个电话外,在大办公室也有一个电话,没人专用,由三个小队共同使用。
接电话的是二队的一个副队长,沈玉先让余山寿接了电话,简单表达了一下意思——“你手下分出一些人,找黎兆民,查姨太太。”
三句简短的话语,但余山寿一听就能明白他表达的是什么……
几人小心翼翼地跟着刘芸,但刘芸却什么地方都没去,径自回到了霞飞路的家中。
汽车停在别墅看不见的地方,陈世襄看向沈玉先:
“表哥,这事你到底怎么看的?”
陈世襄此刻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看法,他只是觉得自己今天虽然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但似乎也闹了一个笑话。
刘芸跟井原昌幸的密会,不像是特工接头,倒更像是家无二郎,红杏出墙,淫汉悄悄暗度……
想着先前在书屋见着的刘芸的装扮——精致的妆容,修身的旗袍,知性而又性感……合着这都是为了暗会大官人!
这样就难怪两人要在书屋悄悄传递消息了,或许是担心在冯家眉来眼去,被人发现……难怪刘芸对冯绍昌的冷落一点都不在意,原来是芳心早已暗度……
只是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凭借那登记簿来传递消息的……还是说另有名堂来传递消息?顾瑾总不能是王婆吧……
沈玉先看着远处的别墅,眉头皱着,心里烦乱。
“你刚才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总感觉这太过简单,太过巧合了……”沈玉先沉声道。
陈世襄的想法和沈玉先稍稍有些差别,虽然他也觉得这事确实太巧,但一想到表哥调查井原昌幸这么多日都没调查出什么问题来,他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大有可能。
前世看了那么多狗血电视剧,他对这种富豪的姨太太在外偷情之事,接受度很高。
这不就是上辈子那种被包养的小三拿着富豪的钱,自己再包养一个小白脸吗……
冯绍昌五十多,刘芸却是正如狼似虎的年龄……
“先看看再说,看看冯家今天会不会有什么异常。”沈玉先说道,对表弟的猜测,他内心也捉摸不定,不过对书店的事,他此刻倒是安心了许多。
既然还有心思在公寓跟人干那种事,那对书屋的事,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如果按照表弟的猜测,刘芸和井原昌幸或许都没问题,那刘芸就更加不会怀疑表弟出现在书屋会有什么猫腻了。
想的越多,沈玉先内心竟也渐渐偏向了表弟的猜测,种种线索,似乎还真指向了这个方向……若真是如此,刘芸和井原昌幸在书屋相会,似乎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沈玉先想着想着,脑袋渐渐浮上些许黑线,若真是如此,今天岂不是闹了一个大乌龙?
自己从区部出来时还满心兴奋,以为又抓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呢!
“今晚先盯着冯家,回头看看对刘芸的调查再说。”沈玉先下了决定。
现在刘芸已经回到冯家,就算她有问题,就算她在书屋发现了什么,此刻也不可能贸然抓她,且先等等。
想到这短时间内的事情反转,沈玉先一时有些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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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给大家分享一首中学课文《雨巷》作者戴望舒的另一首作品:
《狱中题壁》 1942.4.27香港监狱中
如果我死在这里,朋友啊,不要悲伤,
我会永远地生存在你们的心上。
你们之中的一个死了,在日本占领地的牢里,
他怀着的深深仇恨,你们应该永远地记忆。
当你们回来,从泥土掘起他伤损的肢体,
用你们胜利的欢呼把他的灵魂高高扬起,
然后把他的白骨放在山峰,曝着太阳,沐着飘风:
在那暗黑潮湿的土牢,这曾是他唯一的美梦。
Ps:读到最后一句,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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