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玧这里没讨到好,何氏心里依旧是有团火气没发泄出来,烦躁的厉害。
于是回去后就把周淑人给叫过来了。
“妾身给良娣请安。”
周氏一进门就品出屋里头气氛不太对,立即就摆出了伏低做小的姿态。
“我瞧着你倒是比我更心安快活。”
果然,何良娣毫不客气就开怼。
周淑人忙将头压得更低些,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妾身岂敢!”
“还有你不敢的?”何良娣冷冷扫她一眼,“今日我若是不问,还真要被你蒙蔽了,你口口声声称在外头南巡的时候,方氏独占恩宠,怎么不与我说说你在殿下面前使的狐媚手段?”
见她恼怒,周淑人也是个动作快,放得下身段的人,毫不犹豫就跪了下去。
开口辩解。
“良娣息怒啊,妾身不知道方良娣与您说了什么,可妾身对天发誓,妾身待您是一千一万个衷心!”
“若是良娣在,妾身绝不敢在殿下面前露脸,妾身伴驾时争宠,都是替良娣您挣的呀,若是真叫那方氏借此机会勾了殿下的心去,她岂不更加猖狂?”
“良娣端看今日,那方氏就敢如此与您叫板,倘或她得宠,怕是要踩到您头上去呀!”
一番话,先是摆定了卑微姿态,又指出她所做都是为了不让方玧一個人占尽好处,最后又是拱火激将。
听罢,何氏心里对她的不满就少了许多。
收回目光,淡淡抿了口茶,才摆手道。
“行了,你起来吧,也别怪我今日说话难听,这些时候我心气儿不顺,难免脾气大些,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巧,我定不会亏待了你。”
“良娣的心意妾身自然是知道的,妾身一定处处唯良娣马首是瞻!”
周淑人浅浅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在旁边绣凳上坐下。
不过这口气她还没松缓多久,就又被何良娣接下来的话敲的心肝一颤。
“你会调香?听方氏说,南巡时候你每每侍寝都要用一种玫瑰香,殿下很喜欢,你拿些来给我瞧瞧。”
周淑人没想到何良娣会管她要这个,一时眸底就闪过几分不自然。
她不觉得方玧会无缘无故的在何氏面前提到这个玫瑰香,肯定是察觉蹊跷,才故意说的。
难道方氏知道那香料里的秘密了?
也不应该。
若是知道了,大可直接告诉太子或是太子妃,就算是在何氏面前直说,也会叫她掉层皮,但方玧没明说,所以或许是她猜到了那香料有问题,却不知究竟有什么问题。
可哪怕只是如此,周淑人心中的警惕也升了起来。
不过此时在何氏面前也不敢表露什么,只得先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从锦绣坊离开后,周淑人就沉了脸色。
“你说,方良娣如此敲打警告我,她究竟知不知道内情?”
倘若不是想给她找麻烦,方玧岂会特意在何氏面前说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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