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有气归有气,承景帝终归还是维护大皇子的。
所以在看完裴曜递上来的这些东西后,只是做感慨欣慰状,看向二皇子道。
“泽义啊,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做了这么些事情,怎么都不与父皇说一声,你这样的性子,总是会吃亏啊,父皇若是漏了你的封赏,岂不是委屈了你!”
见状,大皇子赶忙跟上道,“都是儿臣不好,多日不见父皇,只顾着自己与父皇说话了,忘了汇报二弟的功劳,父皇明鉴,此次北上赈灾,二弟的确也出力不少,该好好奖赏呢。”
他这变脸的速度也是一绝。
反正父子俩一路做戏。
二皇子此刻做惭愧状道,“儿臣觉得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所以不愿向父皇邀功。”
“皇叔瞧,泽成和泽义二人兄弟和睦,齐心为百姓做事,是咱们大齐的好福气,也是皇叔您的福气啊。”裴曜笑着接了一句。
这算是彻底把大皇子和二皇子绑在一起了。
你要说赏一个,丢下另一个,那不能够,毕竟那样做,大皇子的遮羞布更容易被人扯下来呢。
所以承景帝立即就点头。
“嗯,太子言之有理,你们两个都不小了,就趁此机会一并封了亲王爵位吧,传令下去,由礼部择吉日,选封号,一起受封。”
“儿臣谢父皇隆恩!”
兄弟两个齐声道。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大皇子的脸色就不好。
没跟裴曜打招呼,和李丞相说了几句话就往后宫去了,他这是去给李皇后请安的,母子二人多日不见嘛。
裴曜没在宫里多逗留,出来后,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约么小半个时辰后,京郊一处隐蔽的小茶楼,裴曜的马车就和二皇子的马车,在此处碰了头。
两人从隐蔽的小门径直上了二楼雅间。
这里,不知究竟是在相谈什么,不过彼时东宫里头倒是出了点儿事。
雁微打外头进来,就蹙眉道,“良娣,锦绣坊那边闹起来了,说是何良娣割腕自戕,被丫鬟们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不少了,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为了出来请太医,和守门的婆子太监,打起来了!”
之前裴曜下了口谕,说何良娣禁足后,无诏不得出,她院儿里所有下人也都是如此。
所以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方玧听罢就沉了脸色,“怎么会自戕呢,我瞧着何氏也不像会做出这种事儿的人,难道是这段时日委屈太多,心高气傲,受不住了?”
毕竟罚的确实不轻,心里落差大,一时想不开了也是有的。
“奴婢也不知呢,听说人还昏迷着,太子妃已经派人去了。”雁微道。
方玧敛了敛眸,摆手,“继续盯着吧,殿下没发话,咱们不必去凑这份热闹。”
闻言,雁微点头,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而一个半时辰之后,裴曜回府,听闻此事,脸色一沉,还是迈步往锦绣坊去了。
彼时何良娣已经被太医救醒,只是因为失血,以及多日的郁郁不得志,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枯槁,和从前那个明艳张扬的人,截然不同。
此刻一瞧见裴曜便挣扎着从榻上爬了起来,却因腿脚无力,竟直接从榻上跌了下去。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满脸期盼的红着眼眶,先看向了裴曜,哽咽道。
“殿下,您终于来了,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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