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子听了未央阁那边称病的消息,那是快意的很。
迎夏在旁边给她揉腿,就低声道。
“良娣知晓这些事儿也就罢了,可别去外头说,尤其是殿下跟前儿,这回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给大公子的点心里放巴豆,又诬赖方良娣对三公子行厌胜之术,倒也罪不至杖毙呢。”
“你的意思,这里头还有旁的蹊跷?”
何良娣坐直身子,脸上显出疑惑来。
不过这回先一步开口的是盼春。
“良娣忘了之前二姑娘生病的事儿么,这回三公子的病,若不是那厌胜之术,却还久治不愈,那或许就是她们自己动的手脚了,这样的事情对外说明了自然不好听,所以那云柔该死,不仅是明面儿上的事情,更有对早产体弱的三公子下手之故。”
如此解释后,何良娣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吃过的亏,脸色就不自然的僵了僵。
半晌轻哼一声,“杨氏倒是心狠,三公子可是她亲生的。”
对比起来,当时何良娣只是想要二姑娘的抚养权,对二姑娘下手她可不心疼,毕竟又不是她生的。
“无论如何,现下这事儿良娣就莫要再提了,别叫殿下想起什么旁的,就对良娣不利了。”盼春又跟着道。
何良娣当然晓得她是什么意思,旋即点了点头。
原本她还想着有机会,要多在太子面前说两句杨氏的坏话呢,如今看,还是省省吧。
她也做过类似的事儿不是。
盼春见何良娣明白,才又说了些旁的,有助于何良娣争宠的话。
等从屋里出来后,迎夏便笑着拍了拍盼春的肩膀。
“你这张嘴啊,算是机灵起来了,日后倒也少挨些良娣的骂。”
“还不是跟你学的,总算是开了点窍。”
盼春笑了笑,客气了这么一句,就借口去办旁的事情,离开了。
事情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七八天,裴曜都没往后院走。
倒也叫人猜不准是朝政繁忙,还是旁的缘故。
但无论怎样,方玧作为上回事件里头的受害者,她是不怕裴曜对她有不悦的。
就算有,那就更不能干等着了,需得早点解决了才行不是?
于是赶着七月初,东宫池子里荷花开到了最盛的时候,亲手画了一副鱼戏莲叶图,着人送到了前院。
打的幌子是,请裴曜赏些笔墨,给这幅画题一首诗。
裴曜下朝回来,看见书房里摆着这么一幅画,便就笑了。
他哪里不知道这是方玧在邀宠呢。
这段时间没去后院,确实一来为着朝堂上有些事要忙,再就是对未央阁那边的事动气,有些不想见后宅的人。
不过说到底,他也不可能永远就不往后头走了,既然方玧递上来这么个契机,那就去吧。
总归方玧这里,少有让他不顺心的时候。
于是换了身衣裳,就往碧落斋去了。
刚走进院儿里就听得屋里传来女子的笑闹声。
“慢慢,快来这边,到这里来拿拨浪鼓!”
“姑娘到奴婢这儿来,奴婢这儿有布兔子呢!”
略听了听,裴曜便抬手止住了要进去通传的元和,兀自迈步进了屋。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孤在门口就听得你们主仆笑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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