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刘振华咬死这钢筋是从流寇手中所得,耿章光为人刚正不阿,一家皆是忠烈人士,刘振华笃定他不会为难自己。
眼见耿章光还要说些什么,刘振华当即说道:“若是耿公子喜欢这铁棍,那便送您便是,这铁棍确实坚固,当的上是一把好兵器,还希望耿公子莫要嫌弃其出自流寇之手才是。”
刘振华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耿章光也不好追问,当下握着手中钢筋拱手说道:“多谢兄台相赠,若非兄台着急赶路,耿某定要邀兄台到府上一叙。”
耿章光声音洪亮如钟,正气凌然,看的刘振华感慨一声,这人下场很惨,家中妻儿老幼亦是如此,他回礼说道,“耿公子客气,若有机会定然登门一叙,今日便先赶路。”
还有两年他爹就要下台,三年多估计就要被杀,希望他这只小小的蝴蝶煽动翅膀能够改变这一家子的命运。
“兄台且慢,”耿章光看着刘振华面容真挚,他一只手拎着钢筋,另一只手将腰间佩刀取下,“兄台能够带着家丁从流寇手中夺得这般利器,乃英雄也,宝刀赠英雄,这把跟了我多年的佩刀便赠予兄台。”
刘振华看向耿章光手中的佩刀,刀鞘古朴,刀柄处刻着一个耿字,并不华丽,实在是配不上巡抚之子的身份,不过由此也能够看出这一家的清廉,若是这人想要好刀,恐怕会有人排着队往上送,在官员腐朽的明末,这样的人着实罕见。
“多谢耿公子,”刘振华道一声谢,他也不是客气的人,示意任卓越上前接过佩刀,随后拱手说道,“再会。”
说罢,杨立超牵着刘振华的马掉头,众人纷纷跟上。
刚走出几步,便听到后面耿章光的声音,“还未得知兄台姓名。”
“刘振华。”
“刘振华,”耿章光咀嚼着这个名字,“振华,振兴中华吗?倒是好名字。”
“公子,那宝刀乃是巡抚大人赠您,为何要赠予一個初识之人呢?”
一旁的李亮忍不住问道,他跟了耿章光多年,问出这些也不算出格。
耿章光目视刘振华离去的方向,“这人颇为神异。”
“先前他并不认识我,在我道出名号以后,这人却道出我父亲名号,他眼中竟然带着惋惜和尊敬之意。”
“或许大有来头,对方赠我利器,我赠其宝刀。”
尊敬还可以解释,他父亲毕竟是山东巡抚,一省的父母官,他是巡抚之子,别人尊敬他也正常,但那惋惜是何意。
耿章光知道,能够知晓父亲名号,并且对他露出惋惜之色,定然来头不小,眼下朝堂宦官当道,官员腐朽,拉帮结派乱象为常,对他惋惜,难不成是朝堂之人,知晓一些内幕消息。
他继承父亲性格,不屑于钻营,但眼前和刘振华偶然相遇,对方送他坚固棍棒,他会以宝刀,萍水相逢一场缘,或许能够在日后有大用处。
......
“崇祯元年,好像农民军起义一年左右,便进攻山西,”刘振华抚摸着手里的宝刀,耿章光的父亲耿如杞作为山东巡抚,到时候说不定要挥兵抵御。
“不过有我,陕西起义的灾民应当少一些,”一年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事情,但是陕西等地边幅辽阔,刘振华不可能将所有灾民收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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