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在战斗中爆发出的实力不知道要比这些明军强上多少,还有一点便是,灶王的骑兵还比杨鹤精心准备的骑兵要多出来一些。
五百骑,听起来并不多,但这是杨鹤部队的三分之一!
因此,骑兵的战斗在不久后也分出了胜负,杨立超来不及轻点战损,“驰援延长!”
延长的兵马估计不好过,这一点远远地从城墙就能够看出来。
城墙是黑色的。
烧焦的黑色。
“一千骑兵随我驰援城东,一千随我左右冲杀!”
对方将延长包围,四个方向上都有兵马,只不过延长东西狭长,地宽长,因此东西之兵最多,南北没有道路,没有城门,因此兵马最少。
以一千骑,冲杀过去还是很容易的。
“什么,这么快就败了?”
洪承畴几乎惊的直接从马上蹬着脚蹬站了起来。
他们的一千五百骑兵派出去还没有半个时辰,这就败了?
两千人杀一千五百只鸡也得半个多时辰吧,这就没了。
骑兵队伍一旦溃败,让敌人的骑兵加入战场,那么对正面的步兵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这是城外,延长为数不多平摊的地方。
骑兵的优势会在这里无限的放大。
他们的步兵就算是能够分出来一部分对付骑兵,也会被具有极大运动优势的骑兵如同磨盘一般将他们的步兵消磨。
步兵本来就经历了一昼夜的残酷战争,眼下又要面对对方已经驰援而来的骑兵,这对于士气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洪承畴强于别人的地方,就在于决断和直觉,他敏锐的察觉到败局已定。
再拖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这一次战斗耗费的钱粮不少,以杨鹤带来的那些家底,现在保留实力,日后还能够凑出来一次这样规模的战斗。
“全军撤退!”
洪承畴无奈下达命令,多少次了,洪承畴有些数不清楚,他没有一步走错,但就是打不过,这样已经是硬实力的差距。
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以弱胜强,要么胜在兵势,要么胜在将强,要么胜在谋略,要么胜在数众,要么胜在器强,五者,对方似乎占据四者。
甚至算是五者,他们没有占据一丝一毫的优势。
鼓擂声响起。
步兵队伍们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他们是听到了对方城墙上高昂的声音的,看到了他们敌人脸上挂着的振奋和狂热。
能够让敌人士气发生如此变化的,肯定是对方的援军已经到了。
他们的援军呢,他们没有。
一个昼夜的战斗已经让他们意识到了敌人的恐怖。
眼下敌人的援军已到,再打下去,他们心里面没有一点底。
溃败是早晚的。
步兵开始撤逃,一部分步兵被留下来断后。
壁虎断尾求生,在面对敌方有骑兵的时候这种办法是无奈之举,而且丢下的数量还不能太少,最起码不能让对方绕过去。
杨立超的骑兵紧追不舍,很快就遭遇了对面断尾的拦截。
“断臂求生啊。”
“杀!”
杨立超下令,不管怎样,先杀在说,对面若是降的快,那还能保全性命。
被丢下的步兵们围拢在一起,看着冲来的骑兵,他们皆是面色惨然,他们皆是吃了重利的,既然留下来已经有了必死之志。
不过爱和勇气又或者是必死之志并不能够像是小说一样改变结局。
步兵面对骑兵来说天然有着劣势,迎接他们的只是屠杀而已。
不过他们这些兵卒为的也就是拖延时间被屠戮,让大部队拥有撤退的时间。
他们做到了,部队撤向了崎岖的山沟,骑兵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地形展开追击。
只能够作罢。
“赢了!”
“哈哈,朝廷的反贼又被我们打退了!”
城墙上的乡勇和民兵皆是真臂高呼。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若是被崇祯皇帝听到他们高呼的话,恐怕要吐血,什么时候朝廷成了反贼,好一个倒反天罡。
刘振华的步兵在下午赶到延长,城外皆是收拾战场的兵卒。
他们将尸体区分,若是战友便整齐的排列在一起,盖上白布。
眼下这种天气尸体也不会腐败。
而敌人的尸体则是被他们堆积在一起,准备焚烧。
战马的尸体则是被拉走,做成风干肉,马肉这种东西,吃的时候必须少吃,不然会涨肚,甚至还有传闻要配酒喝的,要不然会涨肚而死。
在古代甚至还有关于马肉吃酒的一个典故,传闻秦穆公马匹被当地未开化的民众偷走,秦穆公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让手下拿出酒来,告诉他们吃马肉必须要喝酒,后来那些民众为了感谢秦穆公,在秦穆公遇险的时候,舍命相救。
这也成为了一段佳话。
“这次战斗,死伤民兵四百,乡勇六百,骑兵五十,天兵百人。”
“歼敌四千八百余人,俘虏两千五百人,缴获兵器数以千计,马匹三百。”
刘振华听着手下的汇报,这一次的战斗,按照宏观上来说,是一次大胜,算上俘虏的补充,他们甚至可以算是没有伤亡。
毕竟俘虏改兵,总人数还要超过战前。
“安顿好死者,抚恤金要落到实处,将所有干部喊来,”这算是一次大战,单单是要晋升为天兵的就不下四百之数,若非大部分杀伤都是万人敌造成的,军功打了折扣这一次晋升的人数还要多上一些。
刘振华要论功行赏,整顿兵马,然后直接趁着对方兵败,进攻延安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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