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大梁和越国的战争更加无法停歇了,让他心中有些担忧。
誉王却没管那么多,他听到这里就率先发难,很激动的指着靖王说道,“靖王,你负责巡防营,怎么会让京都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这也太辜负父皇的希望了。”
靖王肯定不可能背这个锅,就梗着脖子说道,“誉王,你这话就强词夺理了,京都手眼通天的人多了去了,巡防营最多管辖一下那些平民百姓,什么时候能管到达官贵人手里了?
就拿悬镜司来说,他们什么时候准备的火药,什么时候把人挪到大理寺,甚至把悬镜司夷为平地,这些我通通不知道!难道这些也都要怪在巡防营的头上吗?
不过,这些也不是不可以杜绝,只要父皇给儿臣下一道命令,允许儿臣搜查可疑的达官贵人,儿臣保证这金陵城固若金汤。”
梁帝知道靖王说的有道理,他看着两个儿子又吵了起来,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才恼怒的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争吵!”
他呵斥完两个儿子,这才看向夏秋问道,“夏秋,你刚才说你师傅的头颅被人割走了?这件事是真的?”
夏秋连忙点点头,很是悲愤的说道,“是啊,陛下,我们去的时候,我师傅的头颅就不见了,整个大理寺也人去楼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今天贼人冲进悬镜司的时候,巡防营在悬镜司门口抓捕盗匪,行迹十分可疑,微臣觉得,巡防营应该知道贼人的踪迹。”
靖王对这个问题早有答案,就连忙陈声说道,“陛下,我并非只在悬镜司门口布下重兵,凡是京城中重要的节点都有布置,这点儿您是知道的,就是为了缉捕太行巨盗。”
誉王听到这里,就愤怒的说道,“好一个既不巨盗,那请问你忙碌这些天,抓到了没有?”
靖王看了一眼誉王,然后就严肃的说道,“今天本来都已经要抓到人了,哪成想悬镜司发生了爆炸,引起了附近的骚乱,巡防营的人匆忙赶了过去,那盗匪趁机逃走了。”
梁帝看两个又要吵,就打断了两人说话,继续问夏秋道,“好啦,你们两个给我安静一些!
夏秋,你不是说悬镜司发生了爆炸,逆贼聂译没有被炸死?!”
夏秋头低的更狠了,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他师傅自己把自己给玩儿死了,他我觉得有些丢人。
可是,他还必须回答,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那聂译没有关在悬镜司,而是关在大理寺,今天两个地方相继被袭,聂译也是被人从大理寺救走的。”
靖王听了这话,就很是嘲讽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人犯竟然放在大理寺,你们悬镜司这是在开玩笑吗?”
就在誉王又要开口接力吵架的时候,有内侍前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身边的近侍,请陛下过去一趟,说有急事禀报。”
皇帝以为又是后宫的无聊是非,他正为现在的事儿烦心呢,然后功夫见皇后,就没好气的说道,“他能有什么正事儿?让他等着!”
誉王想到今天听他的王妃说,皇后的人发现静妃竟然偷偷的在芷萝宫安置了宸妃的牌位,他猜测这会儿应该爆发了,这事儿一定要让皇帝知道呀。
于是,他连忙说道,“父皇,皇后娘娘向来稳重,从来不会无视惊扰父皇的,也许他是真的有急事呢。”
梁帝扫了一眼下面那三个人,知道暂时也说不清楚了,他也就没好气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那人进来之后,连忙向两地行礼问安,等梁帝询问的时候,他这才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让奴才过来禀告陛下,静妃娘娘在芷萝宫中行悖逆之事,被皇后娘娘当场抓获,因此陛下爱妃不敢善做处置,请陛下亲自去一趟,当面发落。”
梁帝听了之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再说一遍!谁?静妃?”
那皇后身边的太监连忙恭敬的说道,“是静妃娘娘。”
皇帝这下真的恼了,他刚才就在怀疑靖王派人做的今天的事情,毕竟整个京城也只有靖王敢去救聂译。
你说救就救吧,竟然还把夏江的头颅给割掉了,这是要替赤焰军报仇吗?
他心中怀疑的火苗正在燃烧,却突然又听到了内侍这话,他愤怒的冷笑着说道,“反了!真是反了!”
他走到靖王身边,愤怒的踹了一脚才说道,“你们母子,朕还要如何恩宠你们啊!你就不说了,你母亲也!
我是如何善待你们呀?你们都是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梁帝原本想再踹两脚的,可是发现靖王已经倒在地上了,他心中的怒火也发泄了一些,就冲着被踹倒在地的靖王说道,“你给我起来!跪好!我先去处置你的母亲,回来再料理你!”
他说完之后,就冲冲的跟着内侍走了,他很想知道静妃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很快打脸的事情就来了,梁帝来到芷萝宫之后,这才发现皇后说的悖逆之事,竟然是他吩咐静妃做的。
原来,静妃定下计策之后,就故意让小新看到了,小新作为一个不太合格的内奸,很快就告诉了皇后。
于是,皇后接到信号今天动手的信号之后,也就做好了准备。在得知靖王进宫之后,就果断的对静妃开始动手,也从静妃宫中查到了宸妃的灵牌。
皇后看到了排位之后,心中就大喜过望,就连忙让人通知皇帝,想要让梁帝亲眼看看自己最宠的妃子,是如何行悖逆之事的!
在她心里,梁帝对当年赤焰军和祁王的案子,那可是当做逆鳞看待的,这静妃竟然还敢祭拜宸妃,这次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静妃的阴谋!
皇帝怒急匆匆的看过之后,看到静妃体贴的宁可自己认罪,也不说出是他指使的,心中对静妃又多了一些愧疚,对皇后又多了一些恼怒。
于是,他就是没好气的让皇后回去,让静妃在自己宫中反省,也就匆匆的准备回武英殿!
毕竟,他这会儿冷静下来之后,才想到靖王还在那边跪着呢。
只是梁帝路过扔在地上的那个宸妃的牌位的时候,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一个问题,皇后查抄芷萝宫的事情,竟然和悬镜司誉王竟然同时发动!
难不成,悬镜司已经投靠了誉王?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让梁帝忍不住浑身都有点颤抖。
当年祁王就是要裁掉悬镜司,让梁帝觉得祁王这是要砍掉他的耳目,为造反做准备,这才让他对祁王和林燮更加的怀疑起来,总怕有一天一觉醒来,他被人从龙椅上给拉下来。
现在他的耳目悬镜司竟然已经投靠了誉王,这是嫌他老了,准备另投新主了吗?
他越想越愤怒,可是他还是怕是别人的诡计,就对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老太监高公公说道,“高湛,你觉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发展的实在太巧了?
武英殿上朕审问着靖王,后宫皇后就对静妃出手了?!”
高公公心里已经明白静妃和靖王的这一劫难已经渡过去了,他觉得自己说多了反而不好。
而且,对于那些权谋的事情知道的多了反倒没好处,他也就装作疑惑的问道,“陛下,您是说,今天静妃母子今日命里犯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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