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言祖紧紧抱着江雨清柔弱无骨的躯体,慢慢地,
他发现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因为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将手环过他的腰间,不甘示弱地抱紧了他,
两人好像较劲一样,看谁先把谁的心抢过来。
言祖感受到自己身体里不断充盈的“情绪”,浑觉世界通透,万物的声音都尽纳耳底。
江雨清贪婪地呼吸着,感受着那股名为安心的气味,就连自己快晕过去了都没察觉。
言祖赶忙松开环在纤细腰肢上的手,只是托着她的身子。
喘过气来的江雨清小声说道,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言祖回味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他是闭着眼睛的,但是他本来就不是靠眼睛在看东西,所以其实视野完全没有受到阻碍。
原来那件事情...是这样的。
刚刚的触感跟沉睡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加让人沉醉。
“我知道了。那江老师...我们在学校算是...”
“同学!”
江雨清从他怀里直起身子,臻首微垂,青丝错落于眸前,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叫我江老师...”
言祖愣了愣,
“那我应该叫你...老”
江雨清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在想什么,不要用老开头的...”
言祖眨了眨眼睛,原来是嫌这个老子显得太老气,没问题,
“那就小宝...”
江雨清又把他的嘴捂住,眼睛里缠绕着丝丝羞赧,
“你想死吗?”
言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中开头的称呼,一下子犯了难。
江雨清帮他做了决定,
“你就像江宝仁一样喊我的名字...”
“雨清?”
“嗯...”
江雨清感觉很奇怪,为什么都是一样的称呼,从冯穆穆和江宝仁嘴里说出来没事,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就会出现像小猫瘙痒一样的感觉。
远处的太阳很有眼力见地回避了,可这却难为了天上淡淡的月亮,好在有灯泡给它应援,将世界照得透亮。
慢慢缩窄的视野让江雨清和言祖都意识到了时间已经不早了。
“啊...你快走吧,我都知道,你在外面打工的事情,迟到了会扣钱的吧。”
言祖看着拉起自己的手往前走的江雨清,对于打工的事情被发现,他其实并不意外,
就算是在高一的时候,他也被同学发现了,但是后来通过不停地消除记忆,这件事情到现在都没人知道。
在冷静下来之后,言祖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江雨清或许还不知道自己有超能力这一回事。
那句,【以后,不许让我忘了你】,或许还有其他的意思,以自己孱弱的语文水平来说暂时无法领会罢了。
他想问清楚,但是却没法开口。
事关超能力,只能等她先开口,如果她不问,自己就不能说。
江雨清现在的表现是最让言祖有安全感的,那种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倘若她表现得过于激动或者是一直纠缠在这個问题之上,言祖会感觉提心吊胆。
因为有这种表现的人,有83.2%的概率会将事情分享给其他人以满足自己的分享欲,那种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之后想让别人震惊的心理是很难抑制的,在影院这一点已经被证实了无数次。
而现在江雨清表现得平淡,沉稳以及十分坦然,好似将这件事情当作彼此之间烂在心底里的秘密一样。
在他思索之间,江雨清示意他先下去,言祖照做,之后便在下面伸出双手举高。
“我不用你接着。”
可言祖没听,他这么做不止是为了江雨清,刚刚她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至今还在大脑中闪回。
江雨清低头看了一眼,没再说话,她慢慢往下面爬,在缺少光线的情况下,每一步都惊心动魄。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爬梯子也是同样的道理,由于身体结构的问题,往下伸脚和往上伸脚的感觉截然不同,往下的时候很难保持平衡。
可江雨清愣是就这么下来了,每一次言祖觉得她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的时候,她总能把身子摆正。
下来之后,江雨清看着言祖还张开的双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我练过很多次...”
“要不,你别去打工了,我养你吧...”
言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吧,你不让我喊你老师,不会是想让我喊你妈妈吧!
转念一想,那其实老开头的也可以啊,老妈!
思索间,江雨清已经放开了他,
“开玩笑的,你肯定不会答应。”
“这周末,你带我出去吧,好不好?”
言祖问道,
“去哪儿?”
江雨清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决定。”
“你在路上慢慢想吧,你快走。”
眉眼尽显着急的少女伸出手推着少年,
言祖顺着她推的方向走着,两人走到消防通道前,江雨清说道,
“你从这里下去,我从楼梯那边下。”
言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身走进消防通道。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呢?
江雨清从楼道里走回教室,冯穆穆,苏琪韵和刘欣还在这里等着她,
“雨清雨清,刚刚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说实话,我都吓了一跳,原来黑板报居然是言祖出的?那这样的话,我吃的零食,不又是他请的了,这我怎么还的完...唔。”
“咦?雨清,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江雨清闪躲着冯穆穆的小手,
“没有。”
冯穆穆抓起她的手,查看着心率,
“呃,雨清你心跳有点快,但是还不至于要吃药,那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苏琪韵急不可耐地问道,
“话说,女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事情让全班都知道有什么好处吗?”
江雨清把手收回,解释道,
“他...比我还要麻木,可能大家的关心对他来说很有帮助。”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迁就别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雨清就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同类的感觉。
而自从自己慢慢走出了封闭的内心,才知道言祖把自己给封闭得有多深。
如果他那时候拒绝了自己,这就是自己留给他最后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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