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护卫直挠头,嘟囔道:“什么意思?”
关羽和徐晃看后对视一眼,笑道:“我当是什么呢?文远勿要担心,不过是一些杂胡还有某些豪族,更何况百年过去了,还会有多少人记得此事呢?”
张辽叹道:“就怕关都尉的上官同僚得知我等身份心生嫌隙啊。”
“嫌隙?”护卫发声,“文远兄,我听都没有听过这个词,像我这般人在刘府君麾下比比皆是。”
“啊?”
张辽挑挑眉,面前年轻人的话语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等等——”
张辽发现刚刚听漏了个地名。
有个关键信息被他忽略了。
金城郡.....
他连忙问道:“敢问,军侯口中刘府君是?”
“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护卫骄傲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后,张辽陷入沉默。
徐晃好奇的问道:“文远,也曾听过刘府君的威名么?府君之名传遍并州了?”
“自然是有所耳闻。”
张辽想了想说道:“我曾听商人谈及刘府君,商人都夸刘府君是英杰,一介白身,凭借军功,升任一郡太守,实在是令人钦佩。”
张辽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他本身是聂壹之后,由于聂壹是商人,因此他对商人并不反感。
虽然他为有这个先祖而感到自豪,但马邑之战,毕竟以失败告终,不少人把失败的原因归罪到聂壹的头上。
无论是当地的豪强,亦或是某些朝臣,甚至是关外的胡人,或多或少对他们聂家不满,甚至是埋怨,有的更是动了杀心。
有些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有些却变得越来越深。
所以到了他这一代,家族力量式微的不能再式微。
能让他读书认字,当上小吏,已经榨干家里的最后的一丝力量。
张辽担任县吏,日复一日,为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劳神时,某天突然听到,有远方的商人谈到了一个人。
那人自幼丧父,从小被母亲拉扯长大,甚至一度沦落到织席贩履为生。
听到这里张辽不禁感同身受,都是受尽了他人的白眼的人。
然后商人又说刘备受叔父资助在卢植求学......
听到这里,张辽觉得奇怪,他问:‘卢公可是大官啊,能当他弟子的能差吗?’
有来自幽州的商人解释道:‘卢公那时没有官身,是大儒弟子,他的家乡是涿县,特地回乡办学,如若张君能出钱,卢公弟子张君也能当!’
张辽瞬间明白了,这种弟子的捆绑程度很低,除非你出名了,不然谁还能记起有你这号弟子?
后来听到刘备成为金城太守,他更加惊讶了,这样一个没权没钱的人竟然能做到这样地步,怎么不让人惊叹,怎么不叫人佩服?
要知道,他好歹是个小吏,刘备起势前可是白身!
这样的人不是英杰,天下还有谁是英杰。
如今这种英杰派亲信.......
但是真的只是亲信么?
张辽想起传言,立即问道:“关都尉,辽有一事不明。”
“哦?文远但说无妨。”关羽说道。
“不知您和刘府君是何关系?”
关羽自豪的说:“刘府君与我,张都尉,在仙人面前立誓,结为异姓兄弟,生死与共,患难相随!刘府君为人宽仁,所以我与益德便奉其为兄长!”
“原来如此......”
张辽闭上了眼睛,他能够理解作为一郡太守的刘府君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再正常不过。
可是特地令兄弟来寻他。
这还说明不了诚意了么?
张辽睁开眼睛,心里已有决断。
他站起身朝着关羽鞠躬。
“愿为刘府君帐下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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