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落下的声音与青年的惨叫此起彼伏。
直到青年被那人揍晕了过去。
村民们吓的魂都丢了,他们求道:“好汉好汉,再打就要打死人了!”
那人这才作罢。
......
县衙内。
疏于锻炼腼着大肚腩的徐县尉,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眯着眼睛,惬意道:“这刘府君做出来的孝心椅子还真是舒服啊。”
赵主簿呵呵笑道:“徐县尉,你家三郎,还真是一片孝心,特意托人在涿县做的椅子运来,据说做你这把椅子的匠人是亲眼目睹刘府君为母制椅,价格之贵令人啧舌,真是羡煞我等啊。”
“哈哈哈,犬子不懂事,犬子不懂事。”
嘴上虽是这般说,但徐县尉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可是突然他只觉的心口一颤,再抬头天边的日头,光芒大盛,耀眼逼人,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尖,怎么都挥之不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县尉愕然。
“啪”
突然有什么东西被丢了进来。
徐县尉和赵主簿一愣,从那个‘物件’上依稀能看出人形。
两人是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赵主簿咽了咽口水,头皮发麻,“徐、徐县尉,这....这似乎是、是是你家的三、三子。”
“砰”
躺椅直接被徐县尉掀翻,他快步跑到不成人形的徐家三郎的面前,眼睛发红,他抱住徐三郎痛哭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是谁将你折磨成这般模样的!我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谁料徐家三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徐县尉的衣衫,含糊不清的说道:“阿......阿父,逃.....逃逃”
“逃?”
徐县尉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他听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意思。这回莫不是踢到铁板了?不然三郎何出此言?
想到这里他惊得满背的冷汗。
偏偏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闯了进来,日头的光芒在这一刻变得更盛。
“是我打的,怎么你想打回来?”
声音落下的瞬间。
徐县尉抬起脑袋。
看见的是一个面若冠玉,唇若涂脂,胡须短,耳朵大的青年踏破门槛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身高九尺的大汉。
三人在哪一杵,仿佛千军易辟,连院中的恶狗都不敢狂吠,只能乖乖夹紧尾巴。
赵主簿见状,眉头微微一皱,朝着退了好几步,退至院中桑树之后。
徐县尉急得满头大汗。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却因大肚子,摔倒在地,引得一位身高八尺的好汉哈哈大笑。
“敢问、敢问好汉是、是何人?”
“何人?”
为首的那人冷笑道:“徐县尉你家真是好生威风,不查不知道,实在是亮瞎某的眼睛,哦,你是询问某身份是吧?”
徐县尉连连点头。
为首那人咧嘴一笑,“某的恩师是当朝尚书卢植!”
轰——
恍如一道霹雳,徐县尉手脚冰冷,如堕冰窟,耳朵大,双手长,跟着两兄弟,老师卢植,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
徐县尉惊声叫道:“是你!幽州之虎!刘备刘玄德!”
“没错,是我。”刘备点点头,“那么徐县尉走吧。”
“走?”徐县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府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我儿有错,目下已经受到了教训,家中发生的我一概不知......”
“是吗?”
刘备扭头喊道:“宪和。”
简雍走了进来,他将收集的‘证据’摔在徐县尉的脸上,那是一卷竹简,里面记载了他们徐家干的一件件好事,其中徐家三郎玩的都算是最轻的。
刘备面色平常,眼里尽是讥讽,他缓缓说道:“徐县尉,你还有你家都,跟我走一趟吧,我征辟你为‘郡吏’,随我一同前往凉州。不然家师.......”
听到刘备的话,徐县尉彻底傻住了,刘备完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若不答应对方,对方的老师可不是吃干饭的,而且保不住这刘备简在帝心,掉了官位都是轻的,跟着反到是一线生机.....
徐县尉失魂落魄的站起,抱拳:“诺。”
刘备哪怕不知道此人心中所想,不直接弄死此人,完全是为了废物利用,开采煤矿,可是要人的,让百姓去开?他只会心痛。
特别是此行,他也能起到威慑。
如若县官不当人,那麻烦你跟我去凉州吧,不从?你怕不怕我的刀,怕不怕恩师?
甚至一度能扯皇帝的虎皮。
当然这不都是刘备想起来的,其中简雍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简雍能想到这么多点子。
一时间,刘备行至的郡县官吏人人自危。
.......
右扶风,郿县。
“喂喂喂,法正,你在这干嘛呢?”
同乡的伙伴跑到年幼的法正身边,满脸好奇。
法正眺望远方没有看伙伴,但还是认真的解释道:“我在确认一件事情。”
“一件事情?何事?需要法家大贤特地在此等候啊?”
法正缓缓说道:“我做了个梦,梦醒后,我心里疼的要命,我看见了一个很傻很傻的人,我发疯似的去收集那人的消息,得到的却是梦里截然不同的结果,我很高兴,但同时也很害怕。我很高兴他不用再颠沛流离,但也害怕他不再是他,若他不再是他,这天下便彻底没有意思了......”
伙伴听的直发晕,“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张君,你将我从河里救出来的恩情,正谨记在心。日后有正一口饭吃,绝对不会少你一块肉!”
说完法正在心里,补充道:主公,若你还是你,正愿为你帐下驱驰,终身不负!
时间渐渐过去。
等的伙伴都不耐烦。
然而就在此,视野尽头出现了一只队伍,随着越来越近,那支队伍也越来越清晰,看起来便不一般,其他的军队就算不是精锐,也是持着武器士卒,而他们呢?拖着一堆的黔首,黔首们还拖家带口。
可是那打着刘的旌旗却又是那么的显眼。
法正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他放声大笑,仿佛将不甘,将惋惜都笑了出来。
伙伴满脸错愕:“怎么呢?何故发笑?”
“为何发笑,我笑我没有猜错,我猜对了!”
“猜对了?猜对了什么?”
法正故作高深的说道:“我的主公!来了!”
他攥紧双拳,主公,我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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