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好在他避开面前的宫人。
这般反应远远超出刘宏和张让的意料,他们眨眨眼,完全不知刘备是怎么想的,让你从荆州、益州两者选一,有这么难吗?
知道自己失态的刘备起身作揖致歉。
张让皱着眉头问道,“西乡侯,为何如此失礼,陛下待你恩重如山,是对陛下有什么不满吗?!”
“张让”刘宏与张让一唱一喝,他望向刘备,“御弟,张让口直心快,莫要与他计较,是朕的安排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
当然不妥。
开州牧的先河,就像是凿开堤坝,待到发洪水时,即便想堵都没有机会了。
刺史的权力够大了,再大下去,若是遇到左昌这种人,百姓得怎么活啊?!
不过劝谏讲究一個方法。
思绪往往只在片刻,刘备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拜道:“陛下,臣弟还望收回诏令。”
“啊?”
刘宏懵了,张让也懵了。
不是,刘玄德,纵然要平定叛乱,你的水平还不够解决吗?怎么连选都不选?
想到这里,缓过来的刘宏望向张让。
张让一咬牙厉声问道:“西乡侯,你这是为何?莫非看不上州牧?!”
“非也。”刘备说道:“陛下,君不见左昌之事乎?凭借刺史之位,左昌便敢大肆敛财,视陛下为无物,若废史立牧,如左昌那般奸邪小人,便是没了束缚彻底放开手脚。”
“陛下,臣弟想问琉璃玉美么?”刘备望着刘宏腰间的玻璃玉佩。
刘宏点点头,“甚美。”
“若左昌等人窃据州牧之位,届时百姓衣不蔽体,食不饱腹部...”
“西乡侯”张让打断刘备,“你为何要理会那些黔首?”
刘备看了眼张让,道:“中常侍,若黔首吃不饱穿不暖,哪里有力气做出丝绸,没有丝绸,又怎么能换来琉璃玉呢?”
刘宏一合计,自己这位御弟说的不无道理。
张让本想说话,但他猛的一想,现今这个氛围,刘玄德似乎与他没有直接冲突,莫说是陛下,就算是他看着琉璃球和琉璃玉都心底甚喜,没有黔首做出丝绸,又怎么换来琉璃.....
等等。
张让自认为想出了个好点子
“西乡侯,不知琉璃产自何方?若是引兵攻之,西乡侯可有信心?”
刘备摇头叹道:“难难难,远在大秦。”
大秦一出。
两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汉人是知道大秦的,大秦在汉人的眼里,是个极其遥远的国度,他们强大富足,有类中国。
若真要攻打大秦...
此念头一出,刘宏当即握住自己的胸膛,痛痛痛,都是朕的钱啊!
见起到效果刘备松了口气,说:“若是要讨伐贼寇,不论是荆州亦是益州,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臣弟必然领兵而去,绝无半分怨言!但求收回废史立牧!”
这一声,声音并不大,但没由来的让刘宏和张让心虚,他们对视一眼,心底惭愧
这,刘玄德是忠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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