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武人出身的董卓心底没有什么主意,只好望向李儒。
李儒轻捻胡须
“明公,立威不一定需要行废立之事。”
“哦?此话怎讲?”
“不知明公可否记得宫中的董后?”
“董后?”
董卓皱着皱眉头思索道,“你是说先帝之母,董后董后,董后姓董,说不定与我是本家,我大可以认董后为本家阿姊,如此一来,我便为陛下大父?!!!”
李儒微笑着点点头。
理清楚李儒的意思,董卓满脸的惊喜,废立算什么,直接成为陛下大父,连跳两级,连跳两级啊!
“不过...”李儒再度开口。
董卓问道:“是有什么纰漏么?”
“不错。”李儒嘴角微扬,但是眼瞳里闪烁着冷酷的光,他嘀咕着“何后是个麻烦啊...”
坐在皇位上的刘辩狠狠打了个寒颤,他为何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呢?
...
于此同时
“何后”
牛埔和端着精美瓷瓶的士卒粗鲁的撞开房门,他望着美艳而憔悴的何后,心中升起一股邪火,但转头一想,若是精虫身上脑,别说丈人董卓那关过不过得了,就算是李儒都能让他有的好受,届时别说荣华富贵,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牛埔强心将那些下三滥的心思全数压回去,冲着何后挤出一个微笑
“何后,文优让我喂你喝酒。”
何后满脸的惊恐,她的脑袋摇晃的就像是拨浪鼓
“不不不!我不喝!我不喝!”
这副拒绝的模样,令牛埔皱起眉头,他嘴上说道:“放心,皆是佳酿,极为醇香。”
但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一拳就砸在何后的脸上,将她砸得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然后一双大手硬生生掰开何后的嘴巴,何后竭尽全力挣扎,双腿不停扑腾,但全都徒劳无功。
“来人啊,喂何后吃酒!”
“呜呜呜”
士卒皆是牛埔的亲卫,对此他们早就习以为常,默不作声将酒水倒进何后的嘴里。
何后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噜咕噜的声音,牛埔诧异道,“竟然在冒泡?!”
下一刻,何后的眼睛珠子向上一翻,扑腾不停的腿停了下来.....
.....
朝会上
众人望着站在刘辩身旁的董卓,尤为不解,此等行为不正是僭越之举吗?
董卓他怎么敢的???!!!
然而环顾四周,云台前殿上全是披甲带刀的士卒,群情激愤的官吏们果断闭上嘴巴,他们还是选择暂且看看再说。
董卓瞟了眼身旁的士卒。
士卒当即会意,连忙展开拟好的诏令,宣读起来
“皇帝诏曰:朕闻良将要配好马,明君还需贤辅,今河东郡守、中郎将董卓,铲除奸凶,平定霍乱,救天下于水火之中,其贤不再留侯之下,其功堪比古之吕尚!保宗室,兴大汉,唯有河东太守卓能辅之...”
“...卓为朕大母董后之弟,亦为朕大父。”
“赐卓金千斤粟万石,封相国,郿侯!”
此话一出,朝堂皆静,此刻哪怕一根银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群臣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董卓,一凉州武夫,竟然成为陛下大父?
荒唐!
极其荒唐!
哪里有这般荒唐之事?!
简直是贻笑大方!
他们怎么能认同?!
就在群臣愤恨不平时,一道无比熟悉的嗓音打破死一般的寂静。
“拜见董相国!”
群臣循声望去,看见的是一佝偻的背影。
这道背影在场众人无比熟悉,竟然是太傅袁隗!
“!”
还不等群臣反应过来,袁氏的门生故吏纷纷拜道
“拜见董相国。”
“哈哈,好好好。”
董卓乐合不拢嘴,他眯起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他也能有今天,实在是令人恍惚啊。
快哉快哉啊!
不过怎么还有些人不肯称我为相国?
董卓睁开眼,犀利的目光扫射而去。
群臣胆寒,迫于董卓淫威的他们不得不低下脑袋,称董卓一声相国。
然而唯有一人例外。
盖勋挺直脊背,全然不惧董卓的目光。
董卓来了兴趣,他问向身旁的士卒。
“此人是谁?”
“回禀相国,此人姓盖名勋,字元固,凉州人,原为汉阳太守,后任议郎,此前侍中许靖想迁此人为长安令,却被此人拒绝。后迁洛阳令。”
“汉阳太守...凉州人...”
曾经担任的官位以及出身令董卓心生好感,瞧瞧这便是我凉州同乡,见到我的目光全然不惧,与一众庸庸碌碌之士相比,熟优熟劣,高下立判!
“原是元固。”董卓呵呵笑道。
然而盖勋一点也不给董卓好脸色看,默然不语。
董卓的笑容僵住了,这是不给他面子啊,他冷声道
“汝是何意?莫非是看不起我?!!”
“哼”
盖勋拂了拂袖,“窃取国家的逆贼,我又怎么能与汝为伍呢?!”
群臣面面相觑,此君为何如此刚正,莫非是不要命了么?!
“好好好”董卓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怒极反笑,抽出佩剑,厉声道,“尔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
盖勋丝毫不惧,“汝能让我闭嘴?!能让天下忠良之士闭嘴否?!”
就在群臣以为董卓恼羞成怒时,谁料董卓仅仅是唤来士卒指着盖勋道
“将此人押入大牢!”
“诺!”
群臣茫然,此乃何意莫非是礼贤下士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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