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弟五人替老夫好生招待孟德他们,老夫去去就回!”
不管曹操、陈宫如何劝阻,吕伯奢仍旧固守己见,用“医者只信老夫”的言语将两人的话语给压了回去,临走前还将五个儿子介绍与众人认识。
“诸位贵客,天色已晚,不如先客房歇息?”
吕家大儿子将三人领到院里的客房,又叮嘱几句后,便缓步退去。
一直皱着眉头的曹仁,见四下无人,将满肚子的话一一吐出。
“兄长,公台,我心中忐忑,总觉不妙。”
“要知道董卓对关东诸将早就不满。”
“至于西乡侯,简直是仇人相见不死不休。”
“我等的身份刚好满足此二条,更不用说吕伯奢此刻出门,若吕伯奢告——”
后面的话不等曹仁念出来,曹操顿时怒从心起,怒目而视,出声呵斥
“子孝!”
“这种话你怎么能说的出口?”
“没看见吕伯父这般热情招待你我?!”
“他与家父亲如兄弟,待我如同亲子,又怎么会加害于你我?!”
曹操激烈的反应陈宫看在眼底,他暗暗想道,早就听闻曹孟德真性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从感情出发陈宫觉得曹操说的对,从理性出发他也觉得曹仁说的没有毛病。
想了想,他试探说道:“孟德兄所言极是,不过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如你我三人蜗居一间客房,轮流守夜,退一万步来,即便有什么不测,我等都能随时应对?”
曹仁望向曹操。
曹操点点头,“善”
见曹操都点头,曹仁自然也就同意了,不过守夜方面的问题他还是有话说:“兄长,公台,就由我先守夜吧。”
曹操狠狠瞪了曹仁一眼,责备的话终究是变为嘱咐:“切记不要自己行动,不管发生何事,有何动静,定要先叫醒我和公台,再做定夺!”
“我知晓”曹仁正色道。
陈宫抱拳,“劳烦子孝了。”
.....
夜
暮色沉沉。
双手环抱兵刃,席地而坐的曹仁耷拉着眼皮,哈欠连天,脑袋晕晕沉沉,不受控制的频频点头。每每这时他都竭力撑开眼皮,强制自己保持清醒,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心底也诞生异样的想法。
都快二个时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想来确实是他多虑了。
许是来时过于凶...凶险
曹仁给自己找了個理由。
就当他放松警惕,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刀磨好了么?”
“家主领走前吩咐,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快了快了!”
“!”
曹仁顿时瞪大双眼,刚刚的困意一扫而空,像是弹簧般从地面跳起,双手按住曹操肩膀,使劲摇晃。
牙关更是挤出焦急的话音
“兄长!兄长!!”
“快醒醒!!!”
睡眼惺忪的曹操,眼皮刚撑开一条缝,还未看清人形,下意识就吐出含糊的话语
“子...子孝?别摇了,再摇晃我就要散架了...”
曹仁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底,都什么时候了,兄长你为何还能如此心大?
他慌忙道:“兄长,不妙了,不妙了!他们他们在磨刀,马上就要袭杀你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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