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本想冲着李儒说一声,‘文优,我先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牛辅只觉手握一痛,年轻的吴姓廷尉正竟然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手法,用麻绳困住他的双手。
他顿感不妙,心中慌作一团,惊声道
“你这是作甚?!”
“某对西乡侯有用有大用!”
可惜这些话依旧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年轻的廷尉正冷冷的说道,“你还记得已故大将军何进麾下部将么?”
“部将?张璋?吴...吴...匡,吴匡!”恐惧在这一刻如同鼠蚁瞬间爬满牛辅的脊背,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莫非莫非莫非你是?!”
“不错,我正是吴匡之子,吴班!”
吴班冲着身后的将士挥手,“快到午时了,将此恶徒拖出去!”
“吴廷尉正,吴廷尉正且慢且慢,吴匡非我所害!非我所害!”
然而吴班再也听不进牛辅的半点话,他恨不得在此打死牛辅,可是廷尉正一职是刘备帮他争取而来,他也谨记刘备的吩咐,怎么能滥用私刑打死此人呢?
此非执法者所为!
用主公的话来说,要审,要公开审判恶徒!
想着想着,吴班望向沉默的李儒,眼神锐利如刀,尤其是此等洛阳纵火的真凶!
.....
洛阳城外
“老丈,为何如此行色匆匆?眼下尚未到发粥的时候啊?不收拾屋舍,为何朝着洛阳城门跑去?”
上了年纪的老丈望着缠住自己的青年,面露厌烦之色,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挥拳的冲动说道
“我观你年纪轻轻,为何耳朵不如我这垂垂老者?此前有官吏张贴榜文,说是要在菜市口审判恶徒,如此好戏我又怎么能错过?!”
“审判?听起来也是新奇,多谢老丈!我也要去!”
审判恶徒的消息一经散布,像是瘟疫般疯狂扩散开来,引得洛阳周边百姓汇聚菜市口。
众人来到菜市口,发现不知何时用木头搭起一台子。
披坚执锐的士卒,将木头台子围住,拦住百姓拦前进的步伐。
吴班登上木头台子,他放眼环顾四周,来到此处的百姓,有瘸腿之人,有垂垂老者,有衣着简朴的伙计,有挑着担子的脚夫....
“呼”
吴班吐出口浊气,他朝着身旁的将士挥挥手
“将恶徒羁押上来。”
“诺!”
披头散发的牛辅和李儒一前一后的被羁押上台。
但是人群中有人认出牛辅的身份,发出了惊呼
“那不是牛辅吗?!就是此人的士卒抢走了我的钱!”
“我的幼子就是被其活活踢死啊!”
“我的屋舍也是遭此人毒手!硬生生被其拆除!”
先是一人,而后一群人一边抹去眼泪,一边失声指控牛辅。
牛辅的脸色越来越煞白,他极力反驳道:“此非我之错!是董卓!是董卓!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然而不管他怎么喊,面对百姓的呼声,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其中,甚至有人抄起泥巴,狠狠的朝着牛辅脑门砸去。
牛辅喊的嗓子都哑了,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无奈他只能向吴班祈求,希望吴班让他见刘备一面,为了达到目的,他可谓是又哭又喊。
沉默多时的李儒开口了。
“聒噪。”
牛辅就像是被刺中软肋,他朝着李儒望去,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闭嘴!竖子!我在为你莪求情!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难道你想死么?!”
“呵。”
面色苍白的李儒,瞥了牛辅一眼,嘴角满是讥讽。
“某,宁为董相死,也不愿摇尾乞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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